“养什么？”
“小鸡。”
“你再说一遍，养什么？”
“小鸡……”
白起以为自己听错了，我是不是午觉睡多了？白木香还在给他捏肩，今天的午间服务一切如常，直到白木香提出他想要养鸡。
“你养鸡干什么？”想吃鸡肉让管家去买不就好了，没必要从小鸡开始养吧？
“墨言想养。”
“哦~”白起点点头，“那你养吧！”说起墨言，她是不是日子不多了？白起转头看了看白木香欲言又止，算了，他也没找我帮忙。
“你看我干什么？”白木香不解地问道，“有什么话你就直说。”
“我就是想问问你，今后的打算。”白起按住他的手，略带警告地说道：“别总是跟天道对着干，真惹他不高兴了，倒霉的还是你自己。白家人只是跳出了因果，不代表没有因果。”
白木香闷闷地应了一声，白起拍拍他的手背示意他继续。
“我现在经历的不就是我的因果吗？”
白起轻笑一声，并没有作答。“呀，臭小子，你干什么！”白起反手揪住白木香的衣领，“放开我！”
“我不要，除非你跟我说实话！”白木香直接从后面给他来了个锁喉，“老头子，你是不是又做了什么坑我的事情了？”
“哎，头，下巴，我的脑壳疼！”白起不安分地动了动脑袋，白木香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香香，你是不是瘦了？”
“别岔开话题！”白木香抱着他的脖子不肯撒手，“你说，是不是你把兔子变成了墨言？”
“我那不是看你哭得太伤心了，才好心给你安排的嘛……”白起支支吾吾道，“你知道我给你拉条因果线多不容易……”
“谁叫你多管闲事的！我当时怎么求你你都不帮我……”白木香很生气，当年他看到了兔子的死期，希望白起可以帮忙让兔子长生，可是白起就是不同意，气得他抱起兔子就离家出走了。
“哎，那也不能全怪我啊！是你养的那只兔子太弱了，根本就没有长生的条件，它不过是刚刚开启了灵智，能陪你那么多年已经是奇迹了。”白木香拍拍他的手，“松开嘛！”它天天在院子里啃我的花草，我都没生气，要不是这些花草它也活不了这么久。“香香~”
“我不要……”说话间手臂已经卸了力，软软地挂在白起的身上，“可是我就是喜欢它，它明明胆子很小却又对什么都好奇，碰到个事情都要凑过去看两眼，受到惊吓又哇哇大哭，怎么哄都哄不好……”白木香难过地说道，“我的兔子没有了，再也不会回来了。”
“你不喜欢它变成人吗？”白起轻声问道，“你不喜欢墨言吗？”
“不一样，兔子是兔子，墨言是墨言。”白木香喃喃道，“我喜欢墨言，可是我来不及很喜欢很喜欢她，她就要走了。”
“哎，你这是在怪我吗？我也很为难啊！你们两个本来是有缘无分的结果，谁知道会变成现在这样的局面呢？她本来不会这么早死的……”白起皱眉，我还想让她多活几年积攒一些好的因果呢，现在好了，她跟白木香扯上了不该有的关系，怕是死后得遭天罚。
“她还有机会重生吗？”白木香犹豫地问道，墨言她还期待着重逢。
“难说。”白起不想骗他，“这小东西本来就很弱，被你们这么一折腾，善缘没攒下多少，反而得罪了天道，虽然是间接的因果，但是错了终究是错了，我怕她承受不住天罚，就……”
“就什么！”白起眼疾手快地抓住白木香的手阻止了他的锁喉攻击。“就什么……”白木香愤怒的声音带着哭腔，“你说，我保证不扯你脸。”
白起死死按着他的手，我信你才怪。“就是可能会彻底消失。”完了，完了，要哭了。
“谁让你多管闲事的！”白木香咬牙切齿地说道，“你还嫌我惹事，你自己……不是也一样……”泪水顺着他的脸颊流下来，滴落在白起的头顶上，白起咬着嘴唇一动都不敢动，完了，炸毛了！
“你放开我。”白起不肯撒手，“你放手，我想坐一会儿。”
“嗷~”白木香放开白起坐到沙发上，抱着枕头一言不发。白起摸了摸自己的头顶，发现湿了好大一片。“儿子，有些事情吧，我们得认命。正所谓一发不可牵，牵之动全身。天道因果本来就是环环相扣的存在，白家虽然有斩断因果的能力，可是那也只能配合天道去修正错误，用暴力的手段去行善本来就是错误的。”
“所以，墨言的因果是天道所为？”白木香斜眼看着白起，白起愣了一下，完了，说漏嘴了。“你个坏老头子！”白木香抡起枕头就是一顿“暴揍”，“我就知道，你哪有耐心做这个事情！又是天道，我特喵的咬死他！”
“香香，你听我说……”白起抢过他的枕头丢到一边，“墨言的事情已经这样了，我有错，你也有错，事已至此……”白起无奈地说道，“我们也没有办法解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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