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意指尖一顿，他没想到洛尘居然会这么快醒过来。
他喉结动了动，收回手，沉默地把针头推入洛尘的血管。
他记得上次因为打针的事，他们还来来回回打了好几遍，可现在洛尘就这么安静地躺在这，不问是什么药了，也不再躲他的手。
“疼么？”
吴意忽然开了口，自从洛尘引着活尸离开后，他一直就没再说话，以至于现在嗓子喑哑得第一个字音都没能完全发出来。
“......不疼。”
洛尘的声音更轻，几乎只是动了动嘴。
“说谎。”
匕首捅进喉咙的时候不会瞬间毙命，他会清晰地感受着锋利的刀刃划开皮肤，捅进肉里，割断动脉，捅穿气管。
唯独不同的只有他开始里外同时腐烂变异的身体，没有让他有因为窒息而抽搐的过程，只是很安静地走向死亡。
其实洛尘那时并没有真的死亡，只是在吴意触碰到他的时候，系统的眼睛就被屏蔽掉了，它监控不到事实，只不过按照之前的状态和时间推算，是一定必死无疑的。
所以死亡名单里才会有洛尘。
“你其实根本没指望我能救你。”吴意眼底很暗，下颌绷得很紧，就像是濒临失控的边缘，却又强行忍了回去沉沉地压着。
“最后一次，”
他的沙哑的嗓音逐渐靠近，
“你别想再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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