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个原因，地府自己都已经自顾不暇，根本顾不上人间的混乱。”
“第三个原因，更高位面的天庭，也已经无力阻止三界再次融合的局面了。”
“什么意思？”
听完程咬金的最后一句话，张扬很是不解的问道：“什么叫三界再次融合？”
“上古时期，天地人三界是在同一个空间里的，蚩尤与炎帝大战后，火神祝融不忍神力肆虐人间。”
“便提出分离三界，重造三界秩序。”
“后来诸神合力撕裂虚空，开辟了另外一个空间，神族迁入，成了现在的天界。”
“约三千六百年前，封神大战后，地府又被开辟出来，至此形成了三界新秩序。”
“因为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原因，有人在背后计划着三界融合的阴谋，并且已经开始实施。”
“鬼气复苏，只是第一步。”
说到这里，程咬金神秘兮兮的冲张扬招了招手，示意他凑近几分。
张扬有些好奇的凑了过去，程咬金则小心翼翼的说道：“接下来，地府会首先与人间融合，到那个时候，两个空间融为一体，人鬼妖邪彻底不再有阻隔，活人就是待宰的羔羊。”
“最终，天界也会融合进来，到那个时候，三界混为一体，人神魔同在一个空间，最没有战斗力的凡人，将会彻底沦为刍狗般的存在。”
“所以你别看现在地府表面上看起来和谐，实际上早就已经是暗流涌动了！”
“各大鬼帝都在暗中发展势力，否则等到天界融合进来，他们也都只能沦为弟弟，任人摆布。”
听完程咬金的话，张扬简直有一种恍然大悟的感觉。
“照你这么说，现在的形势对凡人来说很不乐观，一旦地府和天界融合进来，凡人岂不是就得亡国灭种了？”
张扬有些惊讶的问道。
凡人面对这些神仙妖怪什么的，那简直就是渣渣。
人家一口吐沫下来就得死一片人。
“那倒不至于。”
程咬金摇了摇头：“天界和地府会有一批人要保护凡人的，虽然不一定能起到多大作用，但肯定不至于死光光。”
“人族的延续，其实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也是天界和地府秩序运转中不可或缺的一环，如果凡人都死光了，天界和地府也很难再维持下去。”
“这就好比食物链，食物链中哪怕是最弱小最微不足道的谷物粮食一旦消失，那么将会引起整个食物链的崩溃。”
不得不说，程咬金的话，赫然是引起了张扬的深思。
在此之前，他不是没有考虑过钟馗那样的人物收自己为徒，到底意欲何为。
但他无论如何都想不到，鬼气复苏的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令人难以想象的秘密。
如果程咬金没有撒谎，那么张扬该考虑的事，就不得不再放长远一些了。
“张扬，太宗陛下知道，你有能力，但你了解的太少太少了。”
程咬金叹息一声，神情也严肃了几分：“如果我是你，我就不会提前暴露自己那么多的实力，这些话是我个人对你说的，和太宗陛下无关，怎么做，是你自己的事，这只是我个人对你的一些忠告。”
听完程咬金的这番话，张扬下意识的点了点头。
他完全认可这个说法，所以张扬不到万不得已，始终要保留一些底牌，不会随随便便暴露全部实力。
这次对付孙恩，他就保留了虎豹骑的存在。
或许这也是程咬金的性格。
历史上的程咬金，并不像演义小说里那样，是个十足的铁憨憨。
相反，他并不是什么四肢发达头脑简单的愣货，而是一个心思缜密，谨慎无比的聪明人。
当然，也正是因为这样，张扬并没有完全相信程咬金的话。
他只是会把程咬金说的这些当个参考，绝不会任人摆布。
“张扬，我也不指望凭这三言两语就能让你站到太宗陛下身边，无论是太宗陛下，还是我程咬金，说这些的本意也只是给你提个醒罢了。”
程咬金一脸真诚的说道：“现在没有人敢真正的相信你，即便是钟馗也做不到，唯有太宗陛下冒着风险让我将这些秘密告诉了你。”
“太宗陛下也不是想在你面前充烂好人，他只是希望将来事到临头，你会发现他说的是对的，具备起码的信任基础，你与他再谈合作，就方便的多了。”
“你倒是不避讳。”
张扬撇了撇嘴。
“这有什么好避讳的？”
程咬金很洒脱的笑了笑：“大家都是为了各自的利益，你能力再强，单打独斗也不可能在即将到来的乱势中存活下来，还不是要找个合作伙伴，共谋发展？”
这倒是实话。
程咬金的耿直，反倒是显的他坦荡。
不整虚头巴脑的东西，也正和张扬的心意。
“我知道了。”
张扬点了点头：“我会慎重考虑的，你请回吧。”
“我不会回去了。”
程咬金笑呵呵的说道：“虽然你已经把孙恩除掉了，但我仍然是要留在人间，以后要常住于此了，避免孙恩事件的再次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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