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子，半夜三更，何事如此着急？”
张东一边说着，一边将侍卫披来的冬衣穿上。
“东哥，你且看此信。”
张林连忙将信件递给张东。
“哦，此信谁人所写？”
张东接过信件，一边看一边还不忘问一句。
“宁儿让你前去？”
看完信中上半部分内容，张东疑惑开口。
“信中所言，确是宁儿亲笔，东哥且看后边。”
张林连忙说道。
看罢信件，张东递还给张林，道：“张燕所言非虚，我张东叛出黄巾，他日必为人所不齿，各地起义军亦会视我为异类，然张燕岂会知我张东鸿鹄之志乎。”
“东哥，张燕所言无需理会，然宁儿之意，为何？”
张林想不通，张宁召他前去，到底有什么用意。
“林子，你乃我左膀右臂，宁儿知晓，张燕亦知晓，然宁儿在张燕处并无实权，你前去乃助张燕尔。”
张东瞬间猜透张燕用意。
“东哥所言，此非宁儿本意，乃张燕欲离间之计？”
张林从信中知晓宁儿有难，心已乱，若换平常，一眼便知是张燕诡计。
张东忽然摇头叹息，道：“惜哉...惜哉，如若不是眼下缺人，林子你前去相助张燕，东哥我求之不得。”
“东哥此言何意？”
张林听闻张东说出此话，心中大惊，连忙问道。
“张燕此人才能不在我之下，其依托太行山建立根据地，常山、赵郡、中山、上党、河内等义军，唯张燕马首是瞻，一两载后便会发展到百万之众，称'黑山军'，如若林子你前去相助，以你之才华，分张燕之权，轻而易举。”
张东说出原因，暗叹时不我待，内心十分纠结。
“东哥欲让我前去相助张燕，伺机夺权？”
张林听闻张东解释，立即知晓其用意。
“然也，太行位于并州以南，五原郡位于以北，有你相助，与东哥我在并州南北呼应，伺机夺张燕之权，百万大军唾手可得，可使你我弟兄少奋斗十年。”
张东感慨说道。
听闻前去相助张燕，有如此巨大好处，张林瞬间心情澎湃。
“东哥有何谋划否？”
张林迫不及待问道。
五原郡目前，尚有数县县令空缺，更别提县令以下官职无人胜任，就算教材编写完毕，教授学员，也并非一朝一夕能办到，缺人啊。
张东无奈叹气，说道：“林子，眼前你走不得，然迁延时日，张燕必亲自将大军拉拢，届时百万众唯张燕马首是瞻，日后你便是前去，夺权之事，未必能成，唉。”
“东哥，两权相害取其轻，便是刀山火海，我必不负所望，你意如何，直说便可。”
张林此刻内心纠结，不比张东此刻好上多少。
“百万大军，缓慢蚕食并州，两者孰轻孰重？”
张东虽知晓历史走向，然首次尝试如此艰难抉择，心烦无比，在院子内不停来回踱步。
“几年后天下将大乱，兵权在手，谁拳头大谁就有道理，林子，不必纠结，顺势而为。”
张东思前想后，一言而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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