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弦忍不住问了一句，“师傅，怎么还不走啊，已经超过发车时间了啊！”
“还要等一下……”
司机叼着一根烟，将双腿搭在方向盘上，满不在乎地道。
又等了足足50分钟，剩下的几个座位全部坐满，就连过道上都挤满了人后，司机才慢悠悠地发车，驶出了客运总站。
这时车厢内十分嘈杂，粗犷的说话声，小孩子的哭声，还有鸡鸭鹅的鸣叫声汇聚在一起……
陈昌明掏出随身携带的笔记本和钢笔，在笔记本上龙飞凤舞地写下了几个字。
坐在他身边的楚弦，用眼神的余光看得一清二楚。
陈昌明写的是，票价虚高、不遵守发车时间、超载。
车辆刚刚驶出县客运总站，就有脖子上挂着黑色皮包的女售票员挤了过来。
白忠实刚开始还以为，她过来是让那些没来得及买票就上车的人补票的，因此也没当一回事，闭上眼睛睡觉。
当女售票员用手捅了捅他的时候，白忠实愣了一下，从怀里掏出在车站买的一叠票后道，“我们12个人已经买过票了！”
本以为这就是以此例行查票，没想到售票员下一句话差点将他震翻在地。
“你在车站买的票，钱是给车站的，现在的钱是给司机的出车补贴……出车补贴不会收那么多，只有票价的1/2！”
女售票员伸出一只手，手掌摊开，“12个人是吧，60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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