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课铃一响，包龙星前脚走出教室，陆飞后脚跟了出去。
他快速超过包龙星身侧的时候，小声问了一句：
“你到底想干什么？”
包龙星目不斜视，装作若无其事，小声说道：
“现在人多不方便说，下午放学联系。”
“切！”
陆飞头也没回，快速跑下了教学楼，冲出校门，来到爷爷的灌饼摊开始帮忙。
没过多久，胡小伟和欧阳菁一前一后，来到灌饼摊前。
“来两个灌饼！陆飞！”
欧阳菁声音有些发硬，看样子还没从成绩的事情中平复过来。
“陆飞哥，下午放学咱们还见吗？”胡小伟在一旁问道。
“等我电话。”陆飞手上不停，锅铲在饼铛上方上下翻飞。
摊位前的食客渐渐多了起来。
陆飞把煎好的两个灌饼递给欧阳菁和胡小伟时，欧阳菁板着个脸说道：
“下午我不和你俩聚了，我要去看看秋月容，她刚回来……”
“嗯，也好。”陆飞头也没抬。
他知道欧阳菁心里不好受，她是一个骄傲惯了的人。怎么能忍受平时看不上的学渣高过她一头。去见秋月容这个理由固然合情合理，但也不过是半个托词而已。
中午买灌饼的人比早晚要少很多。大部分人都去旁边的饭店吃饭去了。
很快就闲下来。
陆飞给自己煎了个灌饼，再从热水锅中拿一杯豆浆就着，当作午饭慢慢享用。
这时远远看见包龙星从校门出来，径直朝这边走了过来。
见状，陆飞连忙把剩下一半儿的灌饼狼吞虎咽，快速吃完，赶紧起身迎了上去。
“不是说好了下午放学见吗？怎么现在过来了？你追我追得也太紧了吧！”
陆飞流露出有些不爽。
他把包龙星拦在距离爷爷的灌饼摊大约二十多米的当街位置，就是不想当着爷爷的面和包龙星有过多交谈。
“你多虑了！我是来找你爷爷的。”
包龙星的眼神越过陆飞，看向正在一棵树下纳凉休息的爷爷，笑着戏谑道：
“你爷爷可比你有魅力多了！”
陆飞的表情瞬间石化。
这个女人说话可真是……口不择言呢。
包龙星擦着他的边走向灌饼摊。
陆飞紧紧跟在后面，倒要看看她究竟在搞什么鬼？
爷爷正搬个小马扎坐在树荫下一边乘凉，一边眯着眼睛打瞌睡。
时是中午一点多，刺眼的太阳光把马路晒得白光粼粼，人们纷纷躲在屋里不出来。路上行人稀少。显得有几分安静。
“老司长，您好呀！”
陆飞闻言一个激灵！他想起了何超人的话，爷爷是巡察司的创办者，也就是首任司长。包龙星不过是个二十出头的小年轻，论资历，她不可能认识爷爷。
爷爷的眼睛虽然躲在墨镜后面，但能感觉到他被一个莽撞的愣头青给吵醒，有些微的不悦。
“哼……你是？”
“老司长，我叫包龙星，在何司长手下干活的。从今天开始，我在对面的学校当老师，特意过来看看您老人家。”
“哦……”
爷爷没再说话。他重新把背靠在树干上，看不出是又睡着了还是在想什么。
包龙星有些局促不安。
她接着说道：“老司长，何司长让我代表他感谢您。”
过了几秒钟。
“哦……感谢我？……什么？”
陆飞感觉爷爷完全不想搭理包龙星。
包龙星面红耳赤，有些自讨没趣。
她强颜欢笑：“感谢您这几十年来护佑阳明中学平安无事。”
护佑阳明中学平安无事？
陆飞还是头一回听说这回事，惊讶万分。
空气宁静了半分钟。
“哦……”爷爷惜字如金。
包龙星两只手垂下来，手指弯曲，直到形成一个空握的手势，然后再抻直，如此反复几次。
陆飞看了想笑。
包龙星这是想发火，但是面对的是老人家，又不得不强忍着。
约莫一分钟过去，包龙星忽然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好的纸。
双手把这张纸捧着，递到爷爷跟前。
“何司长，给您写了封信。”
爷爷靠在树上的身体稍微欠了欠，打个哈哈，声音低沉，说道：
“他知道我老瞎子什么都看不清，还给我写信？”
他转眼看着一旁愣站着的陆飞，“陆飞，你来念念！”
“好的，爷爷。”
陆飞把一只手伸到包龙星面前，“拿来！”
包龙星露出极为不悦的表情，用一只手捏住信的一角，不情愿地甩了甩：
“喏……自己拿！”
陆飞嘿嘿一笑，把信夺过来，慢慢展开，里面的内容跃然纸上：
“尊敬的老司长：
感谢您为巡察司所做的一切。
感谢您日日守护着阳明中学师生的安全。
有可靠情报显示，盂兰婆婆有可能藏身于阳明中学，该妖物极度危险，善于乔装变化，有可能乔装成任何一位老师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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