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然走到杨莹莹身边，疑惑道，“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杨莹莹忍着笑意，假装听不懂。
“她啊。怎么来鹿城了？”
“想要一个温暖的家。”
？？？
秦然黑人问号脸。
杨莹莹不再逗弄秦然，解释道，“莫凝跟家里吵了一架，就自己开车来鹿城了。”
“然后呢？”
“然后我很忙，没空招待她。就留她在店里帮忙了。”
“她还会帮忙？”
“你可不小看她！忘了你的音乐节是谁筹划的了？”
。。。
秦然不得不承认莫凝认真起来确实挺厉害的。
只是他难以想象莫凝在柜台后面帮忙收银或者帮老秦同志一起搬货的样子。
“咳咳”
秦然轻咳两声，打断正在说笑的三人。
“老妈、老爸，我回来了。衣服还喜欢吗？”
杨兰芳斜了一眼不着调的儿子，“你还知道回来啊？今天都几号了。”
“二十七？”
“二十八了，明天就除夕了，你知道吗？”
“知道，所以这不是赶回来陪您二位过除夕么？”
“真出息了你。”
秦然嬉皮笑脸地凑在杨兰芳身前，“妈，这衣服都是我挑的，您穿上真好看！”
“别贫嘴，赶紧帮忙收拾东西。今天最后一天了。”
“那什么时候开业啊？”
“初七。”
“可以多休息两天嘛。忙了一年，也就这会能休息一下。”
“休八天够久的了。晚上一起吃年夜饭，你别再乱跑了。”
“今晚就吃年夜饭啊？”
“是所有门店的人一起，不是我们自己家。”
秦然恍然大悟，“那我订一下酒店。”
“不需要，小凝已经定好了。”
见莫凝得意地朝自己挑眉，秦然一阵无语。
不过他还是挺感谢莫凝的。
......
【锅圈汇】第一年的年夜饭定在鹿城国际大酒店。
名字很大气，但实际上只有四星。
由此也能看出现在的鹿城发展还比较慢，过几年才会进入高速发展期。
不过宴会厅包厢的装修还算比较新，前两年刚翻新过的。
员工人数有些出乎秦然的意料。
竟然足足坐了两大桌，近四十个人。
锅圈汇才开了四个月，现在已经有六家店了。
虽然还没到一整个宴会厅的规模，但已经有了一个好的开端。
秦然被杨兰芳拉着一一介绍给其他店的员工。
不少人才知道秦然是老板的儿子，在金陵大学上学，于是好一顿夸赞！
秦然成了工具人，不过看到母亲脸上的笑容，他这个工具人当得挺高兴的。
晚上没有什么表演环节，只有丰盛的大餐以及新年红包。
一人八百块，金额不小。
还有三个优秀员工额外拿了两千块作为激励！
【锅圈汇】已经步入正轨。
秦然知道最大的功臣是谁，举起酒杯对杨莹莹说道，“莹莹姐，我敬你一杯。”
“这么客气干嘛？”
“应该的。多谢你帮忙！”
“那秦老板是不是该给我加工资了？”
“我可不是老板，我妈才是。”
秦然知道他妈肯定会给杨莹莹准备一个大红包的。
毕竟从第一家【锅圈汇】开业，就是杨莹莹在忙前忙后。
不仅是红包，还会有一定的股份跟分红。
秦然知道父母会安排好，他不会过多地参与。
他会提供帮助，但能做多大，还是看杨莹莹的能力有多强。
杨兰芳和秦文栋毕竟年纪大了，纵然有心，也很难跟上时代的发展。
杨莹莹已经是事实证明了自己。
秦然对此放心不少。
老秦同志喝了很多，晚上是秦然扶着回去的。
印象中，这是秦然第一次看到父亲喝醉。
以前几乎不喝酒，偶尔会抽烟，但也是很便宜的烟。
相比从前那个沉闷的老秦同志，秦然更喜欢今晚满脸春风的秦老板。
家里不仅物质条件改善了，精神这一块总算也变好了。
不过他想不通自己为什么还是一直被杨兰芳嫌弃。
还好这回期末考没挂科，不然怕是杨兰芳都没脸拉着他介绍。
秦然把老秦同志扶上床，脱掉鞋子，随后回了自己房间，开窗让自己清醒一下。
楼下英菲尼迪的车灯慢慢远去。
秦然难得点燃一根烟，火光在黑夜中忽明忽暗。
等年后该换一套房子住了。
这里虽然承载了父母的大半辈子的记忆，可实在是太破了。
生锈的防盗窗，坑坑洼洼的地面，拥挤的道路，阴暗潮湿的角落。
新的一年该多一些变化。
......
翌日。
秦然被吵醒。
原来是苏念薇来喊他晨跑。
在杨兰芳笑眯眯的和蔼眼神中，秦然换上换上轻薄的羽绒服出门。
一月份的鹿城没几个人晨练。
只有少数几个大妈拎着菜篮子去买最新鲜的蔬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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