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羊头人狂啸一声，竭力收回双掌试图阻拦。
然而...
轰！！！
狂暴的血焰怒海在半空猛然炸开，无数的残肢碎肉伴随倾盆血雨洒落而下，整片空间都被一片血红遮盖。
鲜血包围中，叶文一把抓住正迅速复原的血肉残块，眼神平淡。
那巴掌大的血肉疯狂蠕动，而后在短时间内演化出羊头人的脸庞，血红的双眼里透着难以言诉的悲伤和无奈。
“神道之路...尽头到底是什么...”
叶文愣了愣，似乎没想到和自己厮杀的疯狂存在，竟然也会有这般脆弱的一面。
“不用如此看着我，我和你一样，都是在追寻神道之路尽头的可悲之人。”羊头人刚刚复原的脸庞已然开始往外渗血，佛魔通神带来的强大力量彻底破坏了他的本源。
纵然短时间内难以将他灭杀，但随着本源的一次次破坏，陨落只是时间的问题。
“我能拜托你一件事吗？”羊头人忽然露出祈求之色。“不难，只要你答应我，我可将我毕生所学尽数...”
“不用了，我没兴趣。”不等他说完，叶文直接出声打断。“失败者的经验于我而言毫无作用。至于你，可曾答应死于你手之人的临终托付？”
羊头人惨然一笑，突然明白过来，眼前这人和自己的不同之处。
“或许，你真的可以踏入那传说中的...尽头。”
伴随话音落下，羊头人的血肉陡然崩裂，化作粘稠汁液顺着叶文指缝滴落，消散不见。
看着四周飘散的血肉，叶文长长吐出一口浊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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