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宣并没有见过殷寿。
之前，朝歌城气运涌动、玄鸟图腾激鸣的时候，孔宣还察觉到异样，当时就动了心思想要往朝歌去看看……
所以并没有认出眼前的殷寿身份。
只觉得眼前这人奇怪，尤其是看向自己的眼神奇怪！
殷寿见到孔宣神情一凝，眼中有神光闪动。
顿时就知道他的心思！
心念一动，就要跟孔宣开个小小的玩笑。
下一刻。
在孔宣眼中的神光探查而来的时候，本来普普通通的殷寿身上忽然气息大变！
“吼！”
一声厚重、威严的吼声在孔宣心中响起。
旁人无法看到，但是在孔宣的眼睛却猛然一瞪！
一条金光闪闪的气运金龙，自殷寿的身躯之中盘旋而出，围绕在殷寿的周围缓缓飞舞着，硕大的龙目之中闪烁着冰冷的金光。
无悲无喜的看着孔宣！
孔宣瞬间将探查的心思散去，惊呼道：
“你到底是谁？”
殷寿却不搭话。
笑呵呵的朝着孔宣微微点头，而后身躯一闪消失在原地，下一刻重新出现在远处，如此往复向着三山关外的一处绝岭顶峰之上而去。
孔宣心中只是稍稍一动，便直接跟了上去。
他艺高人胆大。
自然不怕眼前这人有什么埋伏！
“我倒要看看这人在耍什么花样……”
随即，孔宣亦是化作五彩玄光追上。
片刻之后。
孔宣就直接追上了殷寿，看到他立在山峰之上的一块奇石上，山风凛冽把殷寿的衣衫吹的猎猎作响！
——显然殷寿正在等着他。
孔宣立在虚空，与殷寿遥遥相对，再次问道：
“你到底是谁？”
殷寿这次不在隐瞒，笑道：
“你再看看……”
言罢，催动自身气运，身后显出异象。
一个玄鸟图腾自殷寿背后的气运云海之中雀跃而出，朝着孔宣一阵轻鸣！
顿时就让孔宣心神摇动。
“天命玄鸟……”
“你是……帝辛！”
孔宣的眼睛再次圆瞪，心中震惊无比。
之前他就在想，朝歌城中是不是出了什么异变，他欲去看一下殷寿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没想到，帝辛身上真的有问题。
——他竟然踏入修行之途，而且眼见着实力还不低！
不是说，人皇不能修行吗？
殷寿眼睛眨了眨，似乎在以眼神示意：
“孔宣你如今可是大商的臣子，不管这个身份是伪装还是什么原因……终究是在大商境内，你就直接呼寡人的名字？”
孔宣也瞬间明悟了殷寿的意思。
稍稍有些尴尬，不过还是拱手对着殷寿言道：
“孔宣见过大王！”
闻言殷寿微微点头，这才对嘛！
这一声“大王”喊出来，不管这孔宣的实力比自己强了多少，气势在一开始就弱了几分。
也方便殷寿接下来以“大王”的身份给孔宣画大饼！
当即，殷寿朗声笑道：
“哈哈……”
“孔将军无需多礼，你本是凤族太子身份亦是尊贵无比，寡人又是微服前来，你我只管道友相称便可！”
孔宣心中又是一惊。
他完全没想到，殷寿竟是直接当面叫破他的身份！
眼中也生出狐疑之色，微微警惕。
“我看孔宣道友心中有许多疑惑？”
殷寿见状，直接问道。
孔宣也不回避，直接点头，声音清朗的言道：
“不错……我的确心中许多疑问，大王明明应该在朝歌享福，却为何出现在三山关，还身负如此实力……还有，之前那气运金龙又做何解？”
孔宣其实更加关注的就是最后一个问题。
大商的图腾不是天命玄鸟吗？
你帝辛如何又搞个金龙护体，难不成和龙族勾搭上了？
殷寿听完之后并不着急回答，而是朝着不远处的一株老下面一指，言道：
“不如我们下去坐着，慢慢说这其中缘由？”
孔宣自无不可。
便在殷寿身后默默地跟着，看着殷寿落到老松下面，挥手斩石做了一个石台，两个蒲团，又掏出几壶美酒、诸多果子！
招呼着孔宣坐下。
殷寿先自斟自酌了一杯之后，眯着眼睛细细品味。
自从修为增加、身躯越发强悍之后，殷寿也快要失去一项乐趣，凡间的美酒已经很难让他有微醺之意！
片刻之后，殷寿睁开眼。
“孔宣道友这么多疑问，那我便先来为你解答第一个疑惑吧！”
“你不是疑问……人皇不能修行乃是铁律，但是我却身具修为吗？那你可知人族之前为何定下人皇不能修行的规则？”
孔宣看着面色已经完全平静如水的殷寿，心中微微沉吟。
“怕是担心人皇以气运修行，有损人族吧……”
这方面孔宣也算是见多识广。
之前的龙汉大劫，龙凤麒麟三族大战为何？
不就是想要一统洪荒天地，聚拢整个洪荒的气运，以此修行突破至更高的境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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