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为什么要回来呢？如果他不回来的话，他还好好活着。”
祁云看向顾晨曦，眼神有着愤恨。
“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给你治病，阿湛根本不会回A市，不会联系云嫣，也就不会被LK的人发现。如果不是你乱跑，被LK的人发现，他明明都已经逃掉了，却为了救你回头。如果不是为了帮你引开追来的人，以他的身手又怎么会被抓住。一切都是因为你，如果不是你，阿湛不会死。”
“所以这就是你继续待在LK作恶的原因，这就是你明明已经怀疑我是他的孩子，却还是死咬着夜殿不放的原因。”
顾晨曦走到他面前蹲下。
“可是你知道吗？即使没有当年的事他会出现的。因为每一年他都会回到A市，甚至他还想冒险去N国，因为他在找一个人，他说他答应过一个人会带他回家。”
祁云的眼睛猛地睁大，震惊地看向顾晨曦。
“他种了满山的向日葵，扩建了老屋，有一个房间一直锁着，姥姥说那是留给爸爸最好的朋友的，那是爸爸留给他的家。”
“呃，噗！”
鲜血从他的口中涌出。
“他从未忘记对你的承诺，可你还是杀了他？”
祁云突然就呵呵地笑起来。
原来他是有家的人啊，阿湛真的给他了一个家。
“是啊，我杀了他，如果我不杀了他，我怎么能获得白虎的信任，怎么做到云殿掌殿的位置呢。”
为了证明什么一般，祁云用尽全身力气吼了出来。
说完他对着顾晨曦伸出手，顾晨曦没有拒绝，伸手握住他的手，耳朵靠近他的唇边。
“谢谢，我和阿湛相识在A市的黑巷子，如果可以的话帮我回去看看。”
“好。”
得到顾晨曦的回答，祁云终于笑着闭上了眼睛。
顾晨曦刚站起身，暗室里立刻有云卫出现。
“炽大人。”
“祁云死了，把他烧了。”
顾晨曦抬起眼眸，冷声开口。
“是。”
很快祁云的尸体就被云卫带走。
顾晨曦转身想要离开，却被一直呆站在一边的R叫住。
“其实当初让爸爸被抓住的孩子……”
“我说了，就算没有那件事，他还是会潜入LK集团的。父亲是一个重承诺的人，他答应了就会去做。就像祁云说的一样，如果真的要怪的话，也是怪我，如果不是我的病需要做手术，父亲也不会冒险去联系云嫣，说到底一切都是由我而起。”
R垂着眼，看着地上的鲜血。
“你真的觉得是祁云杀了爸爸吗？”
顾晨曦回头看着她，眼神锐利带着浓重的警告。
“不是他还能是谁？当初就是因为他杀了父亲，才能登上云殿之首，他是踩着父亲的尸骨上位的，这是整个LK都知道的事。曾经父亲因为他被人挑断手筋脚筋，被人挖掉双眼，活生生剥皮而死。由我的手亲手了解他，也算是让他死得其所。”
R抬起头，泪眼婆娑地看着她。
“曦儿，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顾晨曦走近她，伸手摸了摸她脸上的面具。
“面具戴久了是不是就忘记了自己是谁？妈妈死了，死在了你离开的那一年。她死了我们就真的没有关系了，从此以后你是夏璃月，我是顾晨曦。我想做的，要做的，都与你无关。”
说完顾晨曦直接转身。
“来人，送R大人离开。”
立刻有云卫从黑暗中出现，挡在了R和顾晨曦之间。
R看着面前的云卫又看了眼背着她的顾晨曦，思索了好一会儿，还是沉默着离开。
刚走出云殿，Samle已经等在外面很久了，发现R的身影时，立刻就迎上去搂住她。
“怎么了？受伤了吗？”
看着R苍白如纸的样子，Samle心疼地查看她有没有受伤。
R似乎还没有缓过神来，她看向Samle，清澈的眼睛格外地脆弱，像极了当初他第一次看见她时的眼神。
Samle的心突然就疼了。
所以当她说想要他抱抱她时，Samle毫不犹豫地伸手把她拦腰抱起。
在Samle抱着R上车时，她的目光看向了后面的云殿，黑暗中同样清澈的眼眸看懂了她的意思。
“炽大人，云老说答应您的事，他已经做到了，现在该您兑现承诺了。而且，少爷已经在来N国的路上了。”
顾晨曦扯起嘴角，面目冰冷。
“去给云老回信，凌少爷怎么来的，就会怎么出去，这里所有一切都不会沾染上他。”
身后的云卫点头躬身，慢慢地消失在黑暗里。
顾晨曦站在巨大的落地窗前，看着天上被乌云遮住的月亮。
“黑暗最终会迎来晨曦，晨曦之后便是天明。”
天刚蒙蒙亮，一辆车已经开进了Rebron。
零带着一群人恭敬地守在门口等候，车一停下，立刻有侍从上前打开车门。
凌瑾安身着浅灰色的衣服，整个人清冷矜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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