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59年，就连四九城的马路上，行人都少了许多，哪怕走在路上，也是行色匆匆。
去年一年，各地接连受灾的情况，终究还是影响到了四九城的人。
何雨柱通过一年的时间，置换掉了自己的所有的精品粮食，并且还在不停地囤着粮。
又通过单位里的同志们，以及吴爷爷那边的各地实验田，联系到了不少靠谱的人脉。
第一个给于援助的地域，就是马成功那边。
去年何雨柱去信，想要给他准备点粮食，被他拒绝了。
可接连一年的大旱天，终于他还是没能撑住，万难之下，给何雨柱这边来信求助了。
因此，第一波发出的粮食，就有他那边一处地方。
另外一处地方，就是西部的干旱地域，走得是吴爷爷给提供的路线。
上面此时还没有救灾的通知拨来，不过他们本来就身处西区采购部，责任也只是辖区内的采购需要罢了。
看着粮食被随粮的负责人运送上火车，何雨柱心里并没有觉得轻松一些。
现在才是59年，而这场大灾难，还要持续三年之久，也不知道，到时候……
“柱子，真是辛苦你了。”
研究院内，吴相国已经接连几天都没有睡好了。
他满心都是深深的无力感，对于自己的同胞们受到的苦难，而无法援助的无力感。
看着吴爷爷满头的白发，已经眼下的青黑，何雨柱努力扯出一个笑脸来。
“吴爷爷，您得保证好自己的身体，万事还有我呢，我年轻，能扛得动，您这样，要是倒下了，剩下的事情，我们就没有个主心骨了。”
吴相国从去年开始，为了研发出抗旱耐寒的粮食，一直扎根在实验室内。
可是，就像何雨柱说得那样。
这根本就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现在的根本不是缺水，而是无水。
而且……
他们本就是研究这一方面的，更是明白一个道理，大旱或者大寒之后，很可能下一个面对的就是蝗虫过境。
到时候别说是粮食了，就是草树都不复存在。
目前阶段来说，根本是人力无法抗拒的。
这让吴相国满心都是绝望，这么多年来，他从未遇到过如此困境。
看着吴相国的模样，何雨柱也没有多耽误他的时间，他知道，吴爷爷是无法劝住的。
现下的情况，如果真的强迫他去休息，只怕会把他给憋坏的。
桑偶村内，卫怀民背着手走到树下，坐到了汪爷爷边上的石墩上。
拿出烟丝，他熟练的给汪爷爷卷了个旱烟，递了过去。
两人划亮火柴，点燃旱烟，抽了一口，吐出烟气，半晌，汪爷爷才缓缓开口：“柱子还忙活着呢？”
卫怀民闻言轻轻“恩”了一声，又吧嗒吧嗒，抽了两口烟。
接着突然笑了一下：“那小子您又不是不知道，那么小个孩子，天天不够他操心的，根本闲不住。”
汪国成又抽了一口烟，抬头看了眼天，慢慢将烟吐了出来：“挺好的，这么正直心善的孩子不多见了，能帮的地方，咱们得多帮帮他。”
卫怀民今天过来找汪国成，其实要谈的就是这个事情。
他一开始并不知道，柱子让他修建这么多的粮仓，又是多多囤粮，到底是为了什么。
不过后来建了罐头厂，村民们都不缺钱了，那些粮食，囤了也就囤了，大家伙也不觉得有什么。
并且，桑偶村本就人口不多，还都是自己人，即使所有粮食囤在一块，不过是挨家记录下自己的数量就罢了。
总比他们放在家里，招老鼠吃了的好。
谁家缺点粮食，到时候直接去领取就完事了。
他今天之所以来找汪国成，也是为了说这个事情，如今听他这么说，忍不住苦笑了一下。
将手里的烟头扔到地上，抬起脚碾灭，才有开口：“你当是咱不想帮他吗？那孩子压根就没来找过我。”
“几趟回来，我都等着他开口呢，也不知道顾虑个什么，从来没提过，倒是关心过咱们还有粮食吗？说是要准备个两三年的。”
汪国成将自己手里的烟头跟着踩灭，闻言皱了皱眉：“情况这么严重吗？”
卫怀民摇摇头：“大概是不太好的，我听到外头已经有了风声了，您想想，距离咱们那么远，咱们这边都能收到消息，怕是确实不太好了。”
“还不知道要持续多久……”
“哎，都不容易。你看着办吧，你是咱们村长。柱子帮了咱们这么多，能帮衬的地方，咱们也该帮帮他。”
卫怀民闻言站起身，背着手，脊梁有些微微弯曲：“成，有您这话我就放心了，那我就看着帮了。”
他慢慢踱步朝着自家走去，准备晚一些时候，再开个全村的大会。
不管怎么说，这都是大家伙努力的结果，总得跟大家伙一块商讨商讨。
何雨柱这边也开始忙碌了起来，援灾从来不是想象的一句话能带过的事情。
尤其是他们时不时还能收到一些内部消息，对于某些距离远的受灾严重的消息，何雨柱时常也会感到一阵无力。
好在上层也终于有人发现了，气候不对劲的地方，开始研讨方案，进行受灾地域的援助方案。
几方一起发力，虽然没叫天气变好，却总也没再让村民们饿到去啃树皮。
一直到年底，不少人都跟着松了口气，只有何雨柱，他知道，这样的情况，还得持续三年。
不敢有丝毫的松懈。
不停地在种植空间里进行粮食兑换，生产，至于大米之类的东西，已经被他全部放弃，只种植玉米这种，高产且易保存的粮食。
情况没有进一步变得恶劣，却也没有变好。
这一天，何雨柱在办公室内，看着手里的本子，正在考虑，下一批粮食发往的几个区域。
突然姜山出现在办公室门口。
“你怎么来了？”何雨柱有点奇怪，起身朝着办公室外走去。
姜山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卫村长说囤下的粮食咱们自己吃了，还剩下不少，让我来找你，看看你这边需要发哪，顺便帮你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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