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歆的传音不由得有些哽咽：“就算我完全进入副本世界，不回来了，对他们也没有任何影响？”
素素顿了下，【差不多是这个样子……】
好一会，姝歆再次传音询问：“对了，刚才你说他们都是普通人…是不是这个异鬼面具的功能只对普通人有用？若是我被一些强大异能者或者和我一样的副本员工盯上了，仍旧无法淡化我在他们心目中的印象？”
从与虞冉接触来看，姝歆就大概想到这一点，只是还想向素素求证一下。
素素：【没错。】
姝歆好一会没有说话。
素素知道对方还需要一段时间适应，其实……不管是异能者，副本员工，还是普通人，本来就是聚散离合。
分别是不可避免的。
就算是普通人之间也逃不过生生死死分分离离，不是你看着我先走就是我看着你先去。
员工和异能者若是遇上危险，比普通人死得更快更凄惨，甚至神魂俱灭。
道理很简单，大家都懂，但真正坦然面对还需要慢慢调整。
素素说道：【之前与李林两兄妹聊天的时候，他说他们被很多人问话，询问水月山庄特别是关于你的事，有的穿着制服，有的没有，但凭直觉并不是普通主播。我觉得你可能就是因此进入虞冉她们的视线的。】
素素的话成功把姝歆的思绪拉了回来。
“我的绵州之行的确有很多无法自圆其说的地方，只不过是因为我的异鬼面具强化了泯然于众的效果，所以普通人不会特别关注，即便有些地方不怎么合理，但因为并没有更多的证据支撑，也只能不了了之。但落在异能者眼中则不一样了。这次也幸好我在她们那里挂了号，否则她们便不会及时解我父母的围。只是不知道让虞冉困扰的案子究竟是什么，也不知道我究竟能帮得上忙不。”
姝歆在脑海中与素素交流着。但正如一开始跟虞冉承诺的一样，不管能力如何，首先要把自己的态度摆出来——她是非常积极并且愿意为调查局合作的。
晚上九点过的时候，姝歆到了约定地点，与专门接她的人碰面。
是一个中等个头的中年人，有些发福，上身是黑色夹克，下面是紧身皮裤。
面皮微黑，左脸太阳穴横贯左眼到鼻梁，有一道十分狰狞的疤痕，右边的耳根到脖子地方也有一条。
关键是脖子上还戴着一条不知道什么材质的“金链子”，明明是大晚上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墨镜。
姝歆开车赶到的时候，他已经站在车旁，屁股抵在引擎盖上，一手揣兜，一手夹着烧了一半的烟在那里等着了。
姝歆连忙下车自我介绍，表示抱歉，自己来迟了。
中年人透过墨镜只淡淡地上下打量了姝歆一番，便扬了扬夹着烟的那只手，示意上车再说。
姝歆指了指自己开来的面包车，这是租的，从年前到现在十来天了，每天五百租金。
自己这次出差不知道要几天，放着就是在烧钱，要还了。
中年人终于开口了，“放着就是，等会就给你还了。”
姝歆见对方并不是个喜欢攀谈的人，便也不含糊，直接把车钥匙给对方，上车。
中年人开车也戴着墨镜，就算城市里有路灯霓虹灯，但毕竟是夜晚。
可是对方看起来很习惯这样，想来也是一个有些“奇遇”的人吧。
姝歆安安静静坐在后座，在识海中与素素交流：这人可能眼睛有点异于常人，其他地方有什么异能则看不出来。
不管怎样，姝歆只需要确认对方不是坏人就行。
大概两个小时后，到了郊区一个类似农家乐的地方。
姝歆再次见到了虞冉。
看起来比上次略微精神些，依旧是方羽纬开车，旁边副驾驶多了一个陌生面孔，一个梳着平头，神情冷峻的青年。
看身形的话，比方羽纬跟健硕一些，几乎可以感觉到衣服布料下的结实肌肉。
虞冉站在车旁边等姝歆，然后给她简单介绍一下，青年小伙叫云之恒，这次便是她们四人一起任务。
云之恒与姝歆淡淡点了点头算是打招呼，姝歆也微微颔首表示，然后与虞冉一起上了后排座位。
刚一落座，方羽纬便启动了车子。
姝歆想到自己这次能过一个丰润的年，小小地帮家人解决一些切实困难，都是因为虞冉帮她拿到的那二十万酬劳。
“虞姐，谢谢你，这次真是帮了我大忙。”
虞冉愣了下才说：“我看过你的资料，你比我大两天……”
呃……
姝歆也回过神，嘿嘿地笑。
虞冉：“叫我阿冉吧，像希望像太阳一样冉冉升起的冉。”
姝歆从善如流：“嗯，阿冉。”
虞冉继续刚才的话题，“那本来就是你应得的。”
然后虞冉顺便把棠静那边的情况介绍了下：因为他们将发现沈斌的功劳给了姝歆，所以棠静依旧支付她二十万报酬。
另一边，根据所有发现的线索，一致指向是沈飞因为从小被父亲和继母压榨，从他身上摘取器官给哥哥沈斌，所以表面上看起来很柔顺，实际上早就埋下仇恨的种子，最后设计了两年前的爆炸，实际上就是将哥哥囚禁起来折磨。后来又用计把父母骗出来，弄到自己的地下室进行虐待…但终究包不住火，暴露了，他自知难法律制裁，于是在弄死一家人后自己上吊自杀了。
至于棠静，丈夫是死而复生又死了，不过从法律上来说，沈家的财产都归她，算是小小补偿了工厂被折腾倒闭的损失吧。
姝歆点点头，她明白：不管是对于棠静还是普通人，这个案子公布到这一层就足够了。
有些东西，扛着“真相”的幌子去究极根本，并不是高尚和伟大的代名词。
民众最需要的是稳定和安全。
虞冉问：“家里事情都安排妥当了？”
姝歆点点头：“他们以后就拜托你们了。”
虞冉爽朗地说：“这个你放心好了，保证让你毫无后顾之忧。”
这时，前面开车的方羽纬接过话头：“歆姐，其实说起来你和虞姐的情况还有些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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