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不出那个墨镜女人的脸色和神情，但感觉她明显有些慌张。
把银行卡卡从包里拿出来插卡的时候，能看到她的手有些发抖。
在等待屏幕提示的时候，头也在摆动着向左右看，她拿出手机看了一眼后，顺利地输入银行卡密码，直接按了最高限额的快捷取款，连取了4次，每次都将厚厚的百元大钞直接装进自己随身的皮包里。
取完之后，她点击了一下屏幕右侧按键，似乎是查询余额。
看到屏幕上显示的信息后，她似乎呆了一下，随即才退出银行卡，走出了正面监控区域。
“取钱后，她后面的动作是在查询余额吗？”李牧然突然问道。
王科长点点头：“是的，如果不查询余额，一般人会直接退卡走人的。”
李牧然点了点头。
女人取完款之后向左边走去，很快拐进商场的一条巷道。
“这个巷道通往哪里？”刘刚问道。
银行的王科长想了想，说：“那是通往公共卫生间的通道。”
刘刚点点头，继续看对着这个通道入口的监控画面。
可是过了十几分钟，刚才拐进这个通道的女人却并没有再出来。
“这个通道还有其他出口吗？就是除了这个摄像头能拍到的出口，还有没有连接其他出口或通道？”刘刚发现事情不对，连忙问道。
王科长点点头：“嗯，是有的，这个通道里除了公共卫生间之外，还有2部电梯和一个消防楼梯……”
“哎呀！”刘刚一拍大腿，“不用说，这个女人肯定通过其他通道跑掉了。”
王科长也皱起眉头，似乎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刘队，其实不用太着急，这个女人离开商场，无非只有两种方式。”看到刘队着急的样子，李牧然分析道。
“一是她步行走出商场大门，这个商场有4个门，肯定都有进出监控，我们查这个时间段附近的监控，如果她是走出来的，我们不难发现她的身影和最终去向；
二是她进入了地下停车场，但商场只有一个车辆出口，通过查看停车场内的监控和停车场出口位置的监控，我们也能知道她的最终去向，当然……前提是商场的这些位置的监控都是正常工作状态。”
刘刚想了想，也只能点头了，“这我也知道，只不过这样查的工作量会比较大，如果她中途进行了乔装改扮，我们查看监控找到她的难度又会增加很多……”
……
在驱车赶往商场的车上，刘刚问坐在身旁的李牧然：“牧然，之前你一直认为赵婷婷那张没有露面的银行卡是在罗宗华手上，但今天看来，好像并不是这样，对这事，你怎么看？”
李牧然想了想：“有一个想法我是没有动摇的，就是赵婷婷之所以能把工作室开起来，一定是有幕后金主的。
就我当时调查的赵婷婷的人际关系来看，我判断罗宗华是赵婷婷幕后金主的可能性很大……
当然，也有可能因为我前期调查的疏漏，这个幕后金主是个女人也不一定，但……据我看，今天出现在ATM提款机前的这个女人肯定不是那个幕后金主。”
“何以见得？”刘一帆从副驾驶位转过头看着李牧然。
刘刚也饶有兴致地看着李牧然，其实对这个他也早已有了答案。
“那个隐藏在幕后的金主，自始至终没有露面。能做到这一点，说明他或者她一定是一个心思细密、考虑周详、性格老练的人，而出现在监控镜头前的这个女人显然不是这样。
从她的手指我能看出这个女人应该年纪不大，我猜也就二十几岁，不超过30岁；
而且，她虽然用墨镜和纱巾遮挡了面部，但从动作来看，她是非常紧张的，显然不是一个老练的人；
还有一点最明显，再输入密码的时候，她需要借助手机的记录才能输入完整的密码，这说明她对这个密码根本不熟。
如果是幕后金主本人，不可能只这样，只有6位数的密码，恐怕她早就烂熟于心了，即使忘了要看，那也应该是在别的地方先看好，记下之后再来取款。
最后，取到钱后查询到余额的时候，还愣一下，这就更不对了。
如果她就是幕后金主，那她一定知道赵婷婷今年上半年给她的分红是10万，全年一共20万。
所以她不会在这么紧张的情况下，做查询余额这个多余的动作，更不会对账上还有8万元感到震惊。”
“那所以，你的判断是……？”刘刚赞赏地点了点头。
“我的判断是，这个女人或者说女孩，明显经过特意的乔装打扮，她是被幕后金主委托来取款的。
因为卡不是她自己的，委托她的人特意交代她要这样打扮，她才意识到这个卡可能并非正常储蓄卡，取款会有一定风险，所以她才会紧张。
可能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这个卡是赵婷婷的。”
“嗯，的确是，ATM机好像是不会显示卡主人姓名的。”刘奕帆插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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