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恤很清楚，动了赵江，和赵江一起挖地下通道的华老到时候也要被牵扯出来。
一旦孙小艺真的被苏愉审当堂问出来什么，到时候华老被赵江牵连，里子面子全没了，难保会…
苏恤看向薛遇 ，他很清楚薛遇有读心术，于是看着薛遇的眼睛，心里默念：“苏愉要是还想登顶，就不能把华老惹急。薛遇，我想你很清楚，苏愉想要登顶有话语权，就不能让基地乱起来。”
苏恤抿唇，至少，华老，目前还不能动。
薛遇移开眼，也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心声。
苏愉缓缓蹲下，手指探进金属笼子，在孙小艺惊骇和抗拒的目光下，按住了她的手腕。
被关在金属笼子里的孙小艺，不能使用异能，和一个普通人没什么两样。
只听咔嚓几声。
孙小艺闷哼着软倒在笼子里。
众人一看，发现孙小艺的手脚关节都被苏愉给捏碎了。
苏愉把孙小艺拖出笼子，孙小艺立即就要逃跑，却被苏愉一脚踩住后背。
苏愉轻笑一声：“不急，咱们慢慢来。”
一双白皙的手扣在孙小艺瘦弱的脖颈上，异能缓缓渗入孙小艺体内。
孙小艺眼睛瞪大，不停挣扎。
苏愉轻轻拍了拍孙小艺的脑袋，声音冷淡，但带着莫名的温柔：“你不是想让海妖这样杀死狐狸吗？”
“小艺，这种好事情，得让你好好享受才对。”
“啊！”
孙小艺惊恐大叫，她不停催动异能，她的手掌缓缓长出绒毛，赫然成了一个猞猁爪子。
她不停用自己体内的水系异能抵抗苏愉渗入她体内的异能。
眼睛死死盯着坐席里的小佳。
小佳只觉得一股难言的混乱和愤怒充斥全身，刚站起身，就被狐狸从后面打晕了。
孙小艺怒吼着看向狐狸，眼里的怨毒从眼睛里流露出来。
狐狸闭上眼睛，同为用眼睛作为异能媒介的她，对孙小艺的精神系异能相较于其他人，更有抵抗力。
但她依旧不愿意去看孙小艺的眼睛，那双怨毒，疯狂，被各种负面情绪占据的眼睛。
孙小艺为了活命，什么都不顾了，她转动眼珠，试图用异能干扰四位基地高层。
是的，他们刚刚被苏愉下了面子，肯定很不满，只要……只要她能成功…
噗呲
苏恤看到孙小艺的眼球猛地充血，直接炸了。
难以言喻的液体喷溅出来。
孙小艺从喉咙里发出类似于野兽的痛苦呻吟。
再看苏愉，她依旧那般冷冷清清，就如同，刚刚弄爆孙小艺眼球的，不是她一般。
花虎和傀儡师看着孙小艺那渐渐变得紫红有大片瘀血的皮肤，瞬间浑身僵硬，梦回那个冰天雪地的晚上。
傀儡师身体发颤，再也忍不住，呕得一声吐了出来。
但他不敢发出太大的声音，他怕，怕极了苏愉会听到，怕极了这样痛苦而绝望地死法。
在孙小艺眼球爆开后，会议室的众人基本上都移开了眼睛。
孙小艺疼得浑身颤抖，她的皮肤渐渐变成了紫红色，看起来十分诡异。
就在这时，苏愉轻轻拍着她的脑袋，冷气温柔：“孙小艺，你还知道什么，说出来，我就停下。”
孙小艺疼得理智全无，却还是在混乱中，想到了那个人。
那个，真正与母树做了交易的人。
就算她把人说出来，她还是会死，她没有活下去的希望了。
但………
“呜呜……”
孙小艺痛苦的惨叫渐渐变成气声呜咽，她，没力气了。
好痛啊……
孙小艺迷迷糊糊间，忽然想到老婆婆在被她取出晶体前的怒吼。
她说：“孙小艺，你会遭报应的！你不得好死！死无全尸！”
她当时是什么反应呢？
孙小艺记不清了。
她从小就是一个极其平庸的人。
好不容易考上一本大学，却因为爸妈重男轻女，她得自己挣学费。
她一天要干三份兼职，累死累活，却只够堪堪维持温饱。
她长得不好看，从小自卑而又敏感。
屋漏又逢连夜雨。
室友三人在得知她的遭遇后，居然把自己不用的化妆品扔给她。
“小艺，这个给你，你不是一直想好好打扮自己吗？不用去买了，用这个吧。”
她们施舍一般把自己不用的东西扔给她。
有时候她常想，凭什么呢？
为什么室友可以在父母的疼爱下成长，为什么她们可以穿好看的裙子，为什么她怎么打扮，都不如她们呢？
三个贱人！
她们明明知道她长得不好看，却还是要拉着她一起逛街，让她当背景板！
施舍一般请她吃饭，美其名曰感谢她陪逛街。
她们是在施舍她！在羞辱她！拉着她出入那些名贵的化妆品店，明明知道她买不起，还故意在她面前大买特买。
她卑微讨好。
直到末世来临。
人人都说末世是地狱，但在她看来，这是天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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