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
被虞朝华大喇喇地贿赂震惊到，闻岸一口烟直接呛气管里。
以往学员们结束练习之后，也会偷偷地给他塞一整条的香烟，闻岸也不是那食古不化的人，学员们的好意，他也会领受，为了防止学员们在这方面多花钱，他都事先提点一下，自己爱抽便宜的烟。
有的学员不信邪，非要送贵的烟，他当然翻脸，让学员拿走。
一次两次之后，闻教练不给人面子、只喜欢抽低价货的名声走远，谁都不敢轻易触他霉头。
闻岸想到这是自己老战友推荐过来的，就当自家小辈一样对待了，便伸手接过那一大袋子的烟，然后放到后排座上。
“上车吧！”
虞朝华看了看地上的烟蒂，又看了看闻岸的脸色，突然道：“闻教练，你这抽烟太凶猛了，对肺不好。平常多久做一次体检？”
已经打开了副驾驶座的车门，闻岸听到这话，顿了顿，扫了一眼后排座上的烟，……这孩子，叫他少抽烟，自己怎么不少送点？
“学员们一学期结束，总有那么十几、二十条烟，现在已经算抽的少的了，你这次送的太多，今天课程结束后带2条回去，我也抽不完。”
虞朝华坐进驾驶舱，系好安全带，问道。
“闻教练，今天我们学习什么内容？”
系好安全带，闻岸简单地说了一下今日的2小时安排，然后便看向虞朝华，说道：“理论知识学习的怎么样了？”
“闻教练，您放心吧！99分绝对没问题。”
看着信誓旦旦的虞朝华，闻岸一噎，眼睛瞪也不是，不瞪也不是。
昨晚上那么晚给她发信息，他就不信她还能熬夜学习了不成？
拿出自己的手机，找出题库，点击模拟测试100题，然后交给虞朝华，“理论测试通过了，我们再讲实操。”
见虞朝华接了过去，闻岸摸了摸口袋，在抽不抽烟这个问题上纠结了两分钟，然后扯开安全带，准备下车再去抽一根的时候。
“教练，我好了。”
刚刚搭上车门的右手僵住，他刚才听到啥了？
转过头，闻岸看向递过来的手机，上面的测试结果显示：100分。
闻岸接过手机，细细一看，考试用时：3分30秒。
……
什么鬼？
抹了一把脸，心里隐隐觉得不可能，不信邪地再次点开一个新的测试卷，点了开始后，才递给虞朝华。
“再考一遍看看。”
虞朝华笑了笑，谈条件道：“闻教练，再考出100分的话，今天多教我半小时没问题吧？”
闻岸挑了挑眉，一脸正气的国字脸坦然自若，“没问题。”
虞朝华低下头，手指翩飞，食指点选，中指翻页。
不过，她还是稍微控制了一下时间，她可不想再被要求再做一遍了。
闻岸眼睛眨也不眨地看着她的操作，见她有时候偶尔要停顿一下，心想对嘛，这才正常嘛！那么庞大的题库，给他也不可能在那么短的时间内搞出个100分出来！
“好了，闻教练。”
闻岸一愣，连忙拿过手机，定睛一看，考试用时：5分钟，得分：100分。
……
行吧！看来这世界上，还是存在着一些天赋异禀的人。
闻岸心里服气，开始认真讲解上下车的注意安全事项。
先是熟悉一下车子的操作，换挡、离合器和刹车的配合，车子起步、停车这些基本内容。
虞朝华上手很快，不到半小时就完全掌握，不过闻岸比较精益求精，对刹车的稳定性和起步的流畅性，一再做出细致的要求。
“再来。”
“不行。”
“停车的感觉再找找，再来。”
一个小时过去后，虞朝华的操作已经非常熟练，起步快速流畅，停车稳如老狗。
“很好，休息10分钟，待会我们练习一下加速、减速、换挡、倒车的操作方法。”
闻岸下车到处溜达溜达，教学期间得憋着不抽烟，这是他的工作原则，他自己不能破。
虞朝华看了一眼腕表，7点15分，点了点头。
电视台的晚间新闻是7点开始，7点半结束。
看了看手机，还没人联系她。
她感觉到了空气中的一丝滞闷，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的凝滞之感。
7点25分的时候，闻岸转回来了，又开始化身魔鬼教练。
“给油！给油！档位及时跟上。”
“好，现在准备减速，脚底注意，换挡。”
“……嗯，不错。保持这个节奏。”
……
闻岸感觉今天自己的教学不算太圆满，因为太顺利了。
学员冰雪聪颖、一教就会，这种感觉……就非常的特别，有点小小的不自在，也有点小小的骄傲，既觉得没有成就感，又觉得成就感很大，怎么回事？
这种感觉真是平生第一次遇到。
当虞朝华把车子笔直地倒回到原点的时候，闻岸的心情已经淡定多了。
“嗯，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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