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怽痴痴的笑了几声。
星期六不上自习课,下午放学后就回家了。
想着第二天去办转院手续,北怽睡得很早。
七点,天刚蒙蒙亮,北怽就被敲门声惊醒了。
从睡梦中被惊醒,她满脸不悦,揉了揉眼睛,穿上拖鞋,脚步踢踢踏踏的,去开门。
“谁呀?”
她声音里充满了怒意,这好不容易周末不用上学了,还不让睡个懒觉了!
“棠棠,是我。”
声音自门外传来,北怽开门的动作顿了顿,她努力睁大眼睛,随意抓了抓头发,抠了抠眼屎,这才开门。
“你怎么这么早啊?”她声音里带着浓浓的睡意。
南洵侧身进了屋里,将早点放在桌子上,去拉窗帘,开窗通风。
“说好了今天给阿姨转院的,你忘了?”
北怽愣在了原地,一脸迷糊。
“是今天吗?”
南洵见状,眉梢挑了挑,走过来揉了揉她的头发,“说好了周末转的,你睡迷糊了?”
北怽抬起手来,拍了额头一巴掌,“我……我给忘了。”
说完就急匆匆的冲向洗手间,“你等我一会儿,我很快的。”
少年走了过去,懒洋洋的倚着门框,脸上带着笑意,“没事,你可以慢慢来,不着急。”
不着急?
北怽回头看了他一眼,眼里满是:‘不着急你来这么早?’
少年摸了摸鼻子,他以为她会起很早的,谁知道她给忘了。
“你跟你妈妈有约好了几点吗?”北怽刷着牙,声音含糊不清的。
“没。”南洵应了一声,随后又补充道。
“咱们直接过去就行,不用告诉她。”
北怽很快就洗漱好了,转过身来就看到堵在门口的少年,她挑眉,“不是买了早餐?你不饿?”
南洵看着她脸上那条淡淡的疤痕,手放在口袋里,掌心里的动作格外烫手。
“嗯?”
她仰着头看着他,眼里满是淡淡的笑意。
南洵挣扎了许久,“这个给你。”
那瓶子终是塞到了她的手里,东西给出去后,他立马回了客厅,生怕少女不要又还给他。
北怽低头看了一眼手里的祛疤膏,感受着瓶身的水渍,唇角微微上扬。
她将瓶子放在架子上,跟她自己的那瓶摆在一起,仔细看你会发现,两瓶一模一样。
她回到客厅,喝了口瘦肉粥,“你什么时候买的?”
少年喝粥的动作顿了顿,随后道:“你回来那天就让人去买了。”
这个牌子的祛疤膏特别贵,六位数起步,但胜在效果还不错,这些年来北怽钱不够,也只是陆陆续续用了几瓶,疤淡了许多,再用两瓶也就差不多了。
“你怎么知道这个牌子的?”
听到北怽的话,他抬头看向她,“你知道这个牌子?”
北怽:“我用的也是他们家的。”
“哦。”南洵应了一声。
看他不太想提怎么知道这个牌子的,北怽就知道,估计是去问了他妈妈了。
两人吃了早点就去了医院,有南洵在,还有乔姨,手续办得格外的顺利,都没怎么用到北怽,都是南洵跑上跑下的。
换了一个单间,沈母情绪反而低落了。
“原来那个医院就挺好的,离家也近,怎么突然转这里来了?”
北怽给她掖了掖被子,“这个医院有这方面的专家,这里会更好一些。”
“我这个病,到哪里都是一样的,换到这里来,钱是不是更贵了?”
“哪有,都一样的,妈,钱的事你别担心,这不是还有我爸给留的嘛,你就负责好好养病就好了。”北怽给她削了一个水果,递给她。
沈母摇了摇头,没吃,“你别以为我不知道,那钱你根本就没动,还有,跟你一起那个男孩子是谁啊?”
刚来乔姨跟南洵一直在,她也没找到合适的机会问,此时两人都不在,她沉着脸问了出来。
北怽笑了笑,“就一个同学,现在是我同桌。”
“同学?同桌?”沈母看向她,“他是不是南家那孩子?”
看着沈母咄咄逼人的目光,北怽点了点头。
沈母:“你怎么又跟他搅和在一起了?你能不能离他远点?”
“妈,你能不能别对他有那么大的偏见?”
“偏见?什么叫偏见?难道要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儿,一次又一次受伤,最后丢了性命才不叫偏见吗?”
“哪有那么严重。”北怽小声反驳。
“不严重?你六岁那年因为他被绑架,你为了护着他被砍了两根脚趾,这不算严重?还是十一岁那年因为他被打得满身是血,一脸的伤,那伤口至今未消,每天戴着口罩无脸见人不算严重?你告诉我什么才叫严重,难道是要我白发人送黑发人才叫严重吗?”
“妈……”
“你别喊我,从小到大,你为他受的伤还少吗?他究竟有什么好的,让你如此不顾一切?连妈都不要了?”
北怽垂下眼眸,嘴唇嗫嚅了几下,反驳得没有一丝力度,“我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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