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夷心脏狂跳,顾不得清风的劝阻,调动内力使出婆娑步,飞快地往西湖湖畔飞去。
西湖,莲花亭亭净植,不蔓不枝。微风吹拂,卷来阵阵幽香,将盛夏的燥热轻轻地带走,甚是清爽。
李相夷赶到西湖湖畔时,周遭已然围了一圈又一圈的药师宫弟子,其中不乏有一些江湖门派的贵客。身份贵重的贵客们坐在最高处俯瞰风景,人人面上带着一丝期待,画面很是热闹。
他们到底在期待什么?李相夷不可得知,思忖的片刻,突然喧嚣打破沉寂,只见白姑娘一袭红白渐变劲装策马而来。
马背上,白姑娘一手持弓一手勒紧缰绳,风席卷她墨色的长发,绯红发带在风中摇曳,衬得她格外英姿飒爽。
“少宫上能夺得魁首吗?”稚嫩的药师宫弟子好奇道,也勾起了李相夷的好奇心。
一旁的弟子则很是无语,“少宫上的骑射比大师伯和五师叔还要厉害,怎么可能无法夺魁?”
话音刚落,马背上的白夭夭松开缰绳,拉弓射箭。她眸光凌厉,纵使远处的红绸随风摇摆,亦不能撼动她射箭的决心。
“嗖”一声绵响,箭矢破开空气,正中红绸上方细小的绳子。红绸应声掉落,准确无误地落到下方的箩筐里。
策马射箭本就困难,她竟能做到箭无虚发,着实让人惊艳、震撼。
白夭夭策马在他面前疾驰而过,清冷的杏眸似扫到了他,有一瞬的惊讶闪过。她神色不变,从箭筒里抽出三箭,飞快地将红绸射下,转而勒紧缰绳,夹紧马腹朝他奔来。
她骑术很好,马就这么稳稳地停在李相夷的面前。
彼时,阳光正好,丝丝缕缕的光线自风中纠缠,透过汗血宝马高高举起的双蹄,直直洒落在李相夷俊朗的面容之上,配合他那双含情脉脉的桃花眼,甚是叫人惊艳。
白夭夭居高临下地凝着他看,看着那双潋滟的眼眸,平静地问:“李门主为何不听医嘱?”
伤口在渗血,一点点地将他绯红的华丽衣裳浸染成黑色。他对此浑然不觉,笑眯眯地看着她,很温柔很平常的说着,“我就是想见你。”
七月流火,纵使再热,也热不过她脸颊的绯色。
他看着她冷脸翻身下马,一步步朝他走来。她红白渐变的裙摆如蹁跹的蝴蝶,踏着清风肆意起舞,一如记忆里城隍庙的惊鸿一瞥。
他想,当年若是他有勇气在城隍庙与她相认,那么他们之间是不是就不会错过十年?
白夭夭在他面前停下脚步,抬手飞快地点住他胸膛的穴道,“李门主,你若再不听医嘱,便离开青离居罢。我白夭夭最讨厌不听……”
她话尚未说完,李相夷忽而闷哼一声,他皱着眉,神色痛苦地倒在她怀里,“夭夭,我好疼啊……”
白夭夭被人扑了个满怀,众目睽睽之下脸颊红得不像话。
她还是头一次见这么不要脸的男人,气得不知该做何反应,“你、你这人当真是无赖……我以前怎么就没发现这点呢?”
李相夷摇摇头,虚弱地笑着,“要脸的话,会没老婆的。”
白姑娘水灵灵的大眼睛闪过一丝惊讶,她不懂他如此执着,是为了什么。
“李门主,我不是她。”
“是你,一直都是你。”他毫不犹豫地打断她的话,全身心地赖在她身上不动,艰难地呼吸着。
他们只是错过了十年,人还是那个人,一直没变。
不对,他变了。
变得越来越爱白夭夭,爱得无可救药。
3
他被白姑娘拉回了药师宫,不过她是真的生气了,连着三天没有理他,连药都是清风给他换的。
他很是挫败,越来越想她了。
某夜,他终于压抑不住想要见她的心情,跑去当了一回梁上君子,从窗户进来偷偷看她的睡颜。
李相夷静静地站在床边,看着白姑娘一点都不老实的睡相,登时笑出了声音。
虽说时值盛夏,可青离居依山傍水,夜里的气温更像是春末的微凉。他怕她着凉,很是无奈地坐到她床边,细心温柔地给她盖了一床薄被。
十六岁的白姑娘,和二十六岁的白姑娘无甚差别,睡觉爱掀被子这点倒是变本加厉。她总是睡到自己察觉到冷意,才皱着眉来抢他的被子,害他冻一晚上。又或者是整个人缩在他怀里取暖,继而发出满足的轻叹。
笑着笑着,李相夷眼底却有水汽氤氲。他伸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低声呢喃着,“傻姑娘,睡觉掀被子可是会着凉的,还要喝很苦很苦的药,可难受了。怎么这么不听话呢?”
他到底还是哭了,每每回想起那段艰难的岁月,他还是很心痛很难过,总会如现在这般哭得很心碎。
他说过,她睡觉爱掀被子,不论身体康健还是缠绵病榻之时,总是不听劝告掀被子,然后成功着凉受罪。
她明明性子倔强得很,在着凉患上风寒后,又成了说话温声细语、撒娇不肯喝药的小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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