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呼，摘了，他终于摘掉面具！
姜九不自觉屏住呼吸，瞪大圆滚滚的大眼睛，试图看清楚元一真正的长相。
令人失望的是隔得太远，加上该死的纱布的隔绝，床上的两人变得若隐若现，给人多几分幻想的涟漪。
“呜呼，真刺激。”
“我老早就闻到元一那小子经常一身香味，还以为他是喜欢暗地里扮女装，没有想到竟然在这憋着大招呢。”
“看样子，跟柔妃已经有染很久了吧。”
耳边传来发财隐约兴奋故意压低的声音，姜九方想起来旁边还有一个人，以她的角度抬起头，落入眼底的是他闪烁的绿光八卦的侧脸。
呃，姜九神情略显复杂，赶紧抬手盖着他的双眼，“小孩子别乱看。”
“你见过几千岁的小孩子？”发财扒拉掉眼前的双手，理直气壮反问。
呃，真要算起来，似乎发财真有几千岁。
趁着姜九愣住不知如何回应的时间，发财用眼睛堵住屋顶掀开的瓦片，试图把下面的春光一览无遗，可惜只能模糊不清看个大概。
“盖着被子干嘛？”
“哼，真拿我们当外人？”
发财内心不痛快，要知道他几千年来，每次遇到人类探究生命大起源的时候都会遭到无情马赛克，他只能在屏幕外抓心挠肺，自行脑补。
现在难得碰到现场的活春宫，竟然不让他看？
岂有此理！
恨得牙痒痒，发财捏紧胖胖的小手，咬牙切齿无比阴郁道：“我这就去吓吓他们。”
姜九赶紧拉住他的胳膊，安抚道：“发财，冷静点，别激动。”
“虽然妃子不是你的，但是绿帽是你戴的，你也不算是一无所有。”
“那怎么办？”闻言，发财胸口起伏的波动没有变小，绿帽什么的，谁在乎，但是不给他看，就是原罪。
“兄弟，何必呢？”
“你一冲进去，岂不是毁了两人的幸福？”
“身为万人之上的皇帝，你的心胸要比宰相大一点，人生苦短，看开点。”姜九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
发财略微思索，觉得她说的话很对。
现在两人可是在偷看，真要掀翻屋顶跳下去抓奸，如何解释得清楚？
堂堂一国之君竟然有偷窥的癖好，还不被朝堂上的老狐狸，京城的老百姓笑话到下辈子？
为了每天能多吃点甜食，发财觉得还能忍受。
在屋顶姜九压低声音劝说要抓奸吓人的发财时，屋内依稀听到男人压抑暗哑的爆发低吼，元一完事后抱着心爱的女人，亲吻着她的额头。
“再给我点时间，到时候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
柔妃愣住，紧接着双手抵住男人的胸膛，推开他，扭头不看他催促道：
“你不要做傻事。”
“赶紧走吧，以后不要来了。”
柔妃深知两人这样下去不是长久之计，宫中人多眼杂，尽管她被打入冷宫，居住的地方偏僻荒凉，可是也不能保证她跟元一的事情不会暴露。
倘若真的到了那天，她一个人死倒是不怕，可是不愿意连累元一拖着他一块死。
“小柔，别这样。”元一从身后紧紧抱住柔妃，低沉的嗓音里满是惶恐。
接下来就是经典桥段哄女人，各种不要脸的情话随口而出。
姜九听得是脸红心跳，目瞪口呆，靠，没有想到外表看起来冷酷无情的暗卫，私底下性格竟然有如此大的反差，啧啧，那些话没有看过一百本话本绝对说不出来。
元一哄人的霸总情话，直接听得屋顶的姜九两人浑身起满起皮圪塔，去他奶奶的，简直令人头皮发麻受不了。
两人仓皇逃脱，生怕再继续听下去会站不稳从屋顶摔下。
回到养心殿，发财依旧为不能看清晰现场春宫图耿耿于怀，姜九随意安抚两句，紧接着大手一挥让高公公打包喜欢的糕点，满脸笑容离开皇宫，扭头就进了五皇子府。
“少爷，你别跑了，乖乖跟我回去午休。”
“我不，我要去打鸟。”
“咱们午休完，我再去陪你抓鸟好不好？”
“不行，不行，我就要现在去抓鸟。”
姜九这头刚踏入府内就听到黑马和北云天两个活宝的对话。
抬头望去，黑马满头热汗追赶着自家少爷，喘得上气不接下气。
北云天瞧见姜九，孩童般清澈的瞳孔划过一抹明亮的欣喜，直接加快步伐，跑着躲在她身后。
以姜九为掩盖物，探出小脑袋冲着黑马吐出舌头做鬼脸，嘚瑟道：“抓不到我，你抓不到我。”
姜九：现在北云天的确很令人讨厌。
“姜姑娘，你来啦。”黑马瞧见她同样欣喜，主动迎上前。
当然顾大见到姜九，也是表现出极大的热情。
姜九两手提着食盒，一盒给顾大和北云天他们分着吃，另外一盒自然是送给顾萧寒。
人家收留北云天这个烫手山芋，而且她家太极一天有两顿是在五皇子府吃的，搞得姜九不太好意思。
“姜姑娘，主子在书房。”顾二主动往自己身上揽任务，领着姜九亲自到书房。
总之令姜九受宠若惊，她本来想的是让顾二给顾萧寒送，救命，她没有想过要自己来啊。
奈何被顾二三言两语，直接赶鸭子上架。
“主子，姜姑娘给你送糕点来了。”顾二咚咚咚地敲门，朝屋内喊道。
姜九：怎么听着有点别扭？显得她跟顾萧寒的关系很亲近似的？？
“进来。”男人清冷磁性的嗓音自屋内传来。
顾二笑眯眯给她打开房门，“姜姑娘，请。”
姜九瞧着他嘴角上扬的弧度，总觉得顾二是个笑面虎，她收回视线，迈起修长的长腿跨过门栏，走了进去。
迎面扑来的是一股清新檀香味，嗯，就是经常在顾萧寒经过时能闻到的味道。
男人坐在案首，桌面堆满竹卷和羊皮纸，应该是待处理的公务。
顾萧寒合上正在处理的竹卷，掀起眼眸凝着进来的姜九。
她似乎很好奇正歪着脑袋那边看看，这边瞧瞧，遇到感兴趣的还会上手摸摸，敲一敲。
倒是很符合闹腾好动的性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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