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擦着地面发出划破的声音，以及混杂着他吃疼的声音。
姜九向来知道反派死于话多，故而她沉默不说话，直接上前把试图把麻袋扔掉的李志庆拳打脚踢。
“啊.......”
凄惨哀嚎的惨叫划破肃静的夜空，可能是因为周围没有声音，倒是显得李志庆此时的杀猪声很是响亮动听。
“不错，我家杀年猪的时候，他也是这样叫的。”姜九摸索着下巴，居高临下看着面前这坨死猪做出点评。
她不把李志庆迷晕再打果然是对的。
好比现在，要是迷昏了他，哪里能听到他惨叫是如此动听。
“你，你是谁？”
姜九轻咳两声，然后把嗓音伪装成男子，脚踩着趴在地板脸部朝下的李志庆肩胛骨用力碾压再碾压。
“李少爷，那么快忘记我了？”
“前段时间你还让我帮你去处理姜家六小姐，可惜她愿意出双倍的价钱让我以其人之道还之其人之身。”
说到这，她忍不住笑了笑，然后脚底的动作更加用力，能清楚听到李志庆倒吸一口气的疼呼。
她不由仰着脑袋享受着此刻，方继续道：
“李少爷你要是不服气，要不再出高价，我可以看在钱的份上帮你买命。”
“指不定我扭头到姜小姐那可以赚个双倍呢。”
李志庆：“.......。”
他现在脸直接接触粗糙的地面疼得是一阵接着一阵，肩胛骨被她用力的碾压有一种骨头碎在里面随着血液流动的窒息疼痛感。
“要，她出多少，我出双倍。”
士可杀不可辱，李志庆好歹是个读书人，觉得受辱了，二话不说就开始想着报复。
很好，完全在姜九的意料之中。
“你能出多少？”
片刻后，姜九用激将法几乎把李志庆携带的银票掏光，心满意足地离开。
背后李志庆喋喋不休地辱骂姜九，他全然不知道当事人 就是把他打成猪头的黑衣人。
——————
姜九这边是把李志庆打一顿出出气，夜一也和书坊那边合作得非常顺利。
唯一不顺利的是姜青云不上钩。
徐进士按姜九所说在门口蹲守，然后见到姜青云偷偷把人拉进胡同里悄悄询问。
“公子，听说你们书院年终考试快来了，需不需要一些复习资料？”
“我这边有些好东西，你要不要看一看？”
姜青云瞧着面前的男人鬼鬼祟祟，而且包裹着五官只露出一对略显沧桑的眼睛，瞧着他浑身上下不止几个子的麻布，他在心里冷笑。
就这样的死穷鬼怎么可能有什么好东西，他家里凑得出交学堂的束修吗？
他自然不会信，冷冷地给了徐进士一个白眼，姜青云推开他，拍了拍肩膀，然后抬起脚步离开。
其实这在姜九的意料之中。
主要是姜青云向来谨慎，要说姜家将来最有可能光宗耀祖的人就是他。
他自幼又聪明，也寄托了姜生最多的期望，希望他能超越自己的辉煌成为状元。
不可以否认的是姜青云的确是聪明，但是功利心太重。
若是他能专心致志在书院认真读书不闻窗外事，还真有可能成为状元。
奈何姜青云过于想要表现自己，想着能超越姜生在朝堂里干出一番事业。
因此过早接触那些将来对他仕途有利的官二代，想要拥有自己的人脉。
但多数的官二代会享受生活，吃喝玩乐样样精通，姜青云要合群融入他们的小团体，自然不能免俗。
好比是那句你要清高，最好一辈子能清高。
姜家只是六品官，姜青云也不是清高之人，跟着猪朋狗友混久，自然而然注意力不集中，无法继续保持他在书院骄傲的成绩。
“既然他不上当，说明对你没有足够的信任。”
信任嘛，没有创造机会给他不就成！
——————
又是书院休沐的日子，京城街道里行人多半是学子。
他们在这天成了小摊们主要的客户，也是摇钱树。
何公子慢悠悠走在街道，思索着今天中午吃什么好，牛肉，不行，这个月吃了十次，羊肉？可以，反正很久没有吃过。
就在他想好要吃什么，抬起脚步前往卖羊肉汤的摊位时，突然一只手拉住他前进的步伐。
感受到有人在拉扯自己的衣袖，何公子好奇地止住脚步，停留在原地看向手臂的主人。
“公子，你是书院的学子？”
徐进士顶着他不悦泛着寒光的眸子，硬着头皮一字一顿把话说完。
“我这边可是有很多极好的诗词，您要不要看一下？”
听到他说的话，何公子顿时上下打量着徐进士洗到发白的衣衫和满是茧子的手掌，怀疑的目光越来越凝重。
但他不像姜青云性子多疑自视清高，他好奇心顿时涌现起来。
“真的？”
听出他话语里的好奇，徐进士紧绷的神经稍稍松懈，有好奇心就成，只要有好奇心那就有很大概率会上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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