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人，怎么回事？
我从未见过程峰攻击性这么强烈的样子，即使那次暴揍柯远威，他也仅仅是点到即止，以教训为目的。可这次，我看到了他眼底的杀气。柯远霆亦是如此，手已经往后背伸过去了，是掏枪的动作。
我和裴越一脸懵，也不知道要做点什么。
“妈妈！”
就在两人气氛紧张到一触即发的时候，念念忽然走出来了，站在门口脆生生喊了声我。程峰下意识转头看了眼她，微微一愣，动作瞬间就收敛了。
我忙过去抱起了念念，捏了捏她的小鼻头，“念念，你跟着舅舅先玩一会儿好吗？妈妈跟这位柯叔叔有点事情要谈。”
父亲的治疗目前刻不容缓，就裴家财产一事我还是想咨询一下柯远霆。毕竟要走法律程序的话，得费很多的时间和精力，我和裴越是耗不起的。
念念乖巧地点了点头，又吃力地道：“妈妈要早点……回来！”
“嗯！很快很快。”我吻了吻她的小脸，把她交给了裴越，才跟程峰道：“我暂时和柯队长有点事情要谈，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好吗？至于搬过去别墅这事儿我再考虑一下。”
无名无分，我怎么可能寄人篱下，这是地球人都想得明白的事情。再则，阿东对我的态度一直阴晴不定，我很是提防他。
程峰没有再说什么，但看柯远霆的眼神十分不友好。他们俩曾经可能是认识的，甚至还是敌对立场。但我不想去探究，毕竟这跟我无关。
我和柯远霆来到了医院边上的一家韩式烤肉店里，点餐后，我就把裴家的事情避重就轻地跟他说了，当然重点就说曹雪芬母女俩侵吞公司和家产一事。
他听后有些纳闷，“这都过了十多年了，如果没有证据证明遗书有问题，以及她更改法人和股权是有预谋的，那你们姐弟俩能告她的胜算不大。”
“我父亲的病情现在很严重，如果中断治疗他肯定熬不过几天，她应该要尽一个妻子的义务吧？现在财政大权都在她手上，我和裴越也没钱，总不能眼睁睁看我父亲死了嘛。”
“你手上有充分的证据吗？”
“没有！”
“那这就难说了，不过你也别担心，我帮你约一个资深的律师咨询一下，看能否夺回一些家产。无论如何，至少要让你父亲继续接受治疗。”
“那麻烦你了柯队长，谢谢你。”
没想到柯远霆还如此热心，我有些感动，忙把烤好的肉放在了他盘子里。他一边吃，一边漫不经心地问我怎么会有一个那么大的女儿。我没正面回答，关于念念的话题，始终有些难以启齿。
他若有所思地瞥了眼我，又道：“是朝爵的孩子吗？”
“这个问题我不想谈，对了，柯老板的情况好转了，薛曼欣不会再兴风作浪了吧？她之前想让我给她和柯老板代孕，被我一口拒绝了。”
“代孕？”
“嗯，她的想法很匪夷所思。”
柯远霆点点头也没有再说什么，静静地吃着烤肉，但显然在想什么问题，把酱料都弄错了。我小心翼翼提及了程峰，问他刚才怎么会有那么大的反应。
他放下筷子深意地看了我一眼，“珞珞，你知道‘老爹’这个人吗？程峰曾经是他最得力的部下。前些天老爹越狱了，我怀疑这事儿跟程峰有关。”
老爹，又是这个人！
其实早在十年前我就知道老爹这么个人存在，是从陆朝歌嘴里知道的。据闻这家伙是黑道上赫赫有名的亡命之徒，又善于侦查和反侦查，是警方最为头疼的人物，没有之一。
当然我要提的不是老爹的身份，而是他和叶玉秋之间那点猫腻。
早在叶玉秋嫁给陆振新之前，她就是老爹包养的情妇，不过知道这事儿的人不多，我和凌燕是其中之二。但凌燕因此丧了命，她临死前没有把跟我共享过这事儿告诉叶玉秋，她才没有把我灭口。
这次我和叶玉秋彻底开撕，迫不得已把这个当保命的筹码了。
所以此时听到柯远霆又提及老爹，我不免多了几分兴趣，就打趣他道：“不会吧，你这么厉害，眼皮子底下居然也有人敢越狱？”
柯远霆意味深长地笑了笑，道：“智者千虑必有一失嘛！”
“你口口声声提到老爹，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啊，程峰怎么会当他的部下呢？”我故意装着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有些东西你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否则会很危险的。这个人攻击性很强，你以后如果遇上一定要戒备一些。”他说着从手机里翻出了一张拘押犯人的照片，指着上面那人道：“这就是老爹，目前应该还在魔都。他和陆家有着难以描述的渊源，我估摸他可能会去找你。”
“额……”
照片上是一个满脸虬髯的男子，特征很突出，大约四五十岁，瞧着很彪悍壮实。但他不凶，即使被羁押了，拍照时脸似乎还泛着笑容，看着很慈悲的一个人。
我很震惊，叶玉秋怎么会看上这样粗犷的男子，这和风流倜傥的陆振新实在太没有可比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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