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帮我抱什么不平。”林婧婧信她的话才怪，明明就是她自己心里不舒服。
“你羡慕人家干嘛，当初我爸给你那么多钱让你去做身材修复，你全都拿去打麻将了，怪得了谁？”
一说起这个，周莉萍咳嗽一声，露出一抹心虚。
人生在世，没有人是不喜欢对比的，温南韵和周莉萍都是贵太太，但是两个人的气质真是一个在天上一个在地下。
林婧婧实在忍不住了，“妈，你要真羡慕人家，那就好好保养，我爸又不是不给你钱，你能不能不要赌了？如果我爸知道你还在打麻将，这次肯定和你离婚！”
“呸呸呸！”周莉萍立刻打断，赶紧朝着门口看了一眼，确定房门紧紧关着，门口非常安静之后这才收回目光，不高兴地看着女儿，刻意压低了声音。
“这不是一回事。”周莉萍认真道：“婧婧，你可是妈妈的贴心小棉袄，妈妈打麻将的事你可千万不能告诉你爸知道吗？要是我们真离婚了，你就是没爸妈的孩子了，到时候宋九莫更能踩到你头上耀武扬威！”
这话林婧婧已经不知道听了多少遍了，脸上露出一丝不耐烦：“你要真想和我爸好好过日子干嘛不戒了麻将。”
“这话说的，这么多年的老习惯了怎么说戒就戒？”
虽然是这么说，但是周莉萍满脸无所谓的表情可以看出她根本就没有想戒的意思。
不过为了安抚女儿，周莉萍还是道：“好了好了，你妈已经在改了，以前的确是玩的多了点，现在我已经克制很多了！”
“……”林婧婧不想理她，抱着娃娃生闷气。
林瑞山送走宋家三口之后上楼去了林婧婧的房间。
周莉萍还在嚷嚷宋九莫的坏话，听到敲门声果断闭上嘴。
林瑞山推开门进来，看到周莉萍毫不意外。
见林瑞山的脸色不好看，周莉萍表情一变，立刻看向林婧婧训斥着。
“婧婧，妈妈刚才说你的话你都得记在心里知道吗？耍什么小脾气，害得你爸爸丢脸……”
林婧婧知道妈妈这是在讨好爸爸，撇了撇嘴，倒是没有反驳，只是更不高兴了。
说完林婧婧，周莉萍笑着对林瑞山道：“瑞山，你别训女儿了，我都已经说过她了，婧婧会改的。”
林瑞山冷冷看着她：“我什么时候说训女儿了？”
“……”周莉萍一噎。
“婧婧早上没吃早饭，你让保姆给她热一点东西。”林瑞山对周莉萍道。
“哦。”周莉萍不情不愿地答应了，离开房间。
听到父亲这话，林婧婧瞬间觉得好委屈，鼻头酸酸的。
她红着眼睛看着林瑞山，故意道：“你不是要来打我的吗，还给我热什么早饭。”
林瑞山脸上露出一丝无奈：“爸爸什么时候说过要打你？”
从旁边拉过来一个凳子坐下，林瑞山认真看着女儿：“婧婧，爸爸想和你谈谈。”
“……”林婧婧没有答应，但是也没有反抗。
林瑞山主动当成了默认，看着她问：“为什么讨厌九莫？”
“因为她是个坏女人！”林婧婧回答的毫不犹豫。
“是吗？她怎么坏了？”林瑞山也没有生气，而是问。
“她……”林婧婧本想举出宋九莫的一系列坏事，可话到嘴边却发现自己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脑子里一片空白。
对啊，宋九莫哪里坏了？
这么些年虽然在同一个屋檐下生活，说真的宋九莫和林婧婧之间的相处并不多，也就小时候在一起吃饭什么的。
自从宋九莫成年搬出去之后，林婧婧一年都见不到她几次。
“她……她和我抢爸爸！”想了好久才只想到这一个理由，林婧婧咬牙看着林瑞山，倔强道。
“你是我一个人的爸爸，我妈没给我生妹妹，我凭什么要把我的爸爸让给别人？”
听到这话，林瑞山无奈地叹了一口气。
“丫头，爸爸从小就教过你，要用善意的眼神去看这个世界，那么你看到的世界也是善意的。如果你在看东西的时候本就带着有色眼镜，那你看到的自然也是有色世界。”
林瑞山看着女儿，缓缓道：“你在还没有了解九莫的时候面对她就戴上了有色眼镜，你觉得她会和你抢爸爸，所以不管她有没有做什么，你都觉得她会和你抢我，所以才会怨和恨。”
“但你想想，如果九莫真的想抢我，为什么十八岁之后就离开了家一年也回不来两次？”
“我……”林婧婧无话可说，但还是不肯承认自己有问题：“如果她心里没有鬼，为什么还骗人？让我们觉得她很丑……”
“如果她一直以来都是今天的模样，你会喜欢她？”
“我……”
“你会更加讨厌，更加怨恨。”林瑞山替她回答了答案。
“……”林婧婧无话反驳，因为林瑞山说的很对，这么些年她一直觉得自己比宋九莫好看，所以格外有优越感，有些时候都懒得搭理她。
但如果宋九莫从一开始就展露出自己最漂亮的样子，她一定会羡慕嫉妒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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