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顾言起了个大早。
天才刚刚亮，来帮忙的就已经到了。
到过年了，杀年猪的，也不止一家。
早上在顾言家里，等早饭吃过了，就到坎下赵爷爷家，然后是更远一点的大奶奶家。
今天一天，顾言都得帮忙。
帮着拉猪摁猪，打杂。
赵爷爷和罗叔来的早，来了以后，也是帮忙着。
等人都到齐了，顾言的爷爷拿出酒，一人喝点，暖和身体，然后开始干活。
等一切都收拾好，饭菜也就好了。
南方到没有杀猪宴的说法，不过杀猪当天，主家是吝啬的。除了猪肉管够，像是内脏和猪血，也都基本上当场就处理了。
吃完早饭，移步赵爷爷家，继续帮忙。
到了下午，又到大奶奶家里帮忙去。
大奶奶家里，大爷爷去的早，冷家大叔，二叔，是没结婚的。冷三叔上门女婿，现在也不回来，冷四叔回来了。
大奶奶年纪大了，身体却非常硬朗。
过完这一天，就到了大年三十。
这个时候，年味还是很足的。家里人虽然没有全部聚在一起，该有的一项也不能少。
才过中午，鞭炮声，烟花声就已经响了起来。
不过到了晚上，才算真正的热闹。
坎上坎下的，吃了年夜饭，都聚在赵爷爷家里娱乐。
顾言和顾语是参与不进去的，也就没去，在家里围着火炉看春晚。
按照惯例，要守岁。
一直要到天亮了，也就是初一早上，顾言才去休息。
新的一年，一般都是初二出门拜年。
顾言和自己的妹妹走自己的外公外婆，舅舅家。顾言的爷爷，则走本家。
等亲戚走完了，顾言也就差不多要上学了。
大年初七，顾言就收拾东西，准备去学校。
没办法，这就是五中。
其他学校还有将近二十来天的假期，但五中没有。
回学校之前，顾言先去了自己的初中所在的村，给初中的班主任拜年。
顾言初中的班主任赵老师，现在也是顾言的妹妹顾语的班主任。
去给赵老师拜年，也是感谢，而是希望他能多管一管自己的妹妹。
这所初中的环境，实在是不好。
顾言当初能在这里考上高中，还要感谢赵老师的庇护。
去看了赵老师，顾言也就坐上回县城的车。
东光县第五中学，一别几日，还是没什么变化。
回学校的这天，整个学习小组的人，聚在一起吃饭。
顾言的那几个学生，也都纷纷给顾言打电话，邀请他去吃饭，不过顾言拒绝了。
俗话说得好，新年新气象。
虽然才短短的十来天不见，众人身上的变化都是有的。
变化最大的，是林雨。
顾言一问才知道，林雨家的地被臣仕集团征收了。
臣仕集团给的价格很公道，林雨一夜之间就从穷困潦倒变成了小富婆。
顾言笑着把目光投向成敬，成敬没什么表情，依旧冷冷的。
顾言很佩服成敬的父亲成明，不愧是臣仕集团的负责人，魄力非常足。
毕竟此时距离他的那份发展规划，也不过才过去几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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