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瑄墨微愣：“什么真的假的？”
姜潋枫眼神森森：“你之前说过的，你夺舍了太师祖的身体。”
顾瑄墨心头猛地一跳：“我、我有说过吗？”
姜潋枫盯着他：“有，你自己说的，忘了？”
顾瑄墨挠了下头，试图回想，想了一会，还真想起了好像有这么回事，不过，记得，那是在梦里说的吧？
难道，这……也是梦？
“呃，是有这么一回事。”顾瑄墨坦诚，“但，我没有夺舍，是某种原因，逼迫我进入这个身体的。”
“我也想离开，回归我的本体，奈何，我离开不了啊，更是不可能回归自己的本体。”
“怎么，你是生气我占据了你太师祖的身体？”
姜潋枫咬了下嘴唇，看着他，道：“我只想知道，你是真的太师祖，还是假的？”
顾瑄墨道：“你说是假的，那就是假的吧，反正，真的魔冽老祖早死了，被长须门门主项之琨杀的，不是我杀的。”
“那场大战，你也在。”
“你亲眼看到的。”
“自那之后，你看到的太师祖，一直是我，而不是魔冽老祖。”
“你要是觉得是我害死的魔冽老祖，那我也没办法。”
说着，顾瑄墨摊了摊手。
脸上是一副无奈的神色。
姜潋枫脑海里闪过关于那场大战的诸多场景。
确实，那之后的太师祖，与自己印象里的太师祖，一直有着诸多不同，尤其是在“坏”这方面，真正的太师祖，名声之所以差，就是太坏了，属于恶事做尽的那种。
但，在那场大战之后，魔冽宗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他就没有见太师祖有做过坏事，最多也就是复仇仇家，杀该杀之人，并没有乱杀无辜。
不仅如此，还不断叮嘱他不要乱杀无辜……
“这么说，你不是我的太师祖？”姜潋枫微微眨眼。
“我确实不是。”顾瑄墨痛快承认，“我叫顾瑄墨！”
姜潋枫眸光深深地看着他，眸子里满满的复杂……
“若是因为这个，我们之间就生嫌隙，那好啊！”顾瑄墨大大方方地说，“你那么在乎魔冽老祖，那就去追随魔冽老祖好了！”
“哦，他死了，你无处可追随了！”
“不如这样，你给他立块碑，然后，每天给他烧烧纸，权当是对他的一份孝心。”
“至于我，你不用管，咱们从此一刀两断好了。”
“你若嫌我占据这个身体，我也没办法。”
“毕竟，并不是我主动占据的这个身体。”
“另外，说句难听的，魔冽老祖配不上这个身体！”
“那么恶毒的一个人，凭什么拥有这样完美的身体？”
“反观我，无论德行，实力，与这具身体，都很相配！”
“魔冽老祖，就是个渣！”
姜潋枫：“……”
眼角，不受控制地抽了抽。
“你若不爽，就来打我！”顾瑄墨感觉，自己这么辱骂魔冽老祖，这小子只怕是要对自己起杀心了。
毕竟，那可是他敬重的太师祖啊！
哪里容得自己如此辱骂？
“我保证不还手，就当是，我亏欠你的。”
顾瑄墨站在那里，等着他来打。
还摆着一副大义凛然、视死如归的姿态。
姜潋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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