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饭都没吃,丁汤河押着一串人来到国子监,“胡大人,属下照名册上的名字,把人都抓来了。”
胡灵儿笑着说“辛苦了,先去一边候着,待我问完后,再与你叙旧。”
丁汤河说“属下遵命。”
胡灵儿站在匠人跟前问“谁能知会我一声,备用的铅字去哪儿了。”
匠人齐刷刷的看向一个清瘦汉子,他朝左右两边的匠人喊道“看啥看,又不是老子干的,都看俺做甚。”
胡灵儿一脚踹过去,直接把他给踹趴下,问道“这厮是何人,在印刷工坊做何工序,可是他把铅字拿了出去。”
匠人们低着头不搭话,有一个十四五岁的大孩子,上前一步说“他是李工头,他把铅字给了祭酒大人的小舅爷。”
胡灵儿走到他的跟前问“你叫何名字,你是如何得知那人是祭酒大人的小舅爷。”
“俺叫范良,名册上是俺爹的名字范大辉,工坊里的匠人都知道,李工头领着一个老爷来看过印刷机。那个老爷走后,李工头说是祭酒大人的小舅爷,他想买印刷机但买不到,想比着工坊里的印刷机做一个”范良把知道的都说出来了。
胡灵儿说“李工头,你把铅字都送给外人,往后印刷朝报不用了吗?”
李匠人趴在地上哼哼唧唧的不回答。
胡灵儿冷笑着说“丁经历,在县衙旁贴告示,国子监印刷局的匠人从今儿起全部不用,一次不忠,终身不用,范大辉调到新闻署印刷局上工。丁汤河把这个姓李的送县衙,顺便把铅字给拿回来,把那人的印刷作坊封了。”
丁方林小声的问“可要登报,印上名字。”
胡灵儿点头示意可以。
印刷匠人不服,七嘴八舌的说“是李工头偷的铅字,与小的等人无关,为何要断了小的生计。”
胡灵儿说“本官没把尔等都送进县衙,已是开恩,连坐之罪尔等不会不知吧!”
许秩吃惊的张大嘴巴,说“是不是弄错了,老夫的小舅爷早已去世。”
范良答道“那人姓杨,他说他姐夫是祭酒大人。”
“原来是那个畜生,封了”许祭酒对黄贤说“他是老夫妾室的兄弟,在外也敢自称是老夫的舅爷,老夫的名声都被他给败坏了。”
黄贤哈哈笑着说“许祭酒看样子很是宠爱这妾室啊!否则他怎敢在外自称舅爷啊!”
胡灵儿见张瑞琴等人还站在原地,上前问“考的如何。”
张瑞琴行礼道“妾身不知,黄大人说让我等先回去,等阅完卷派人报喜。”
胡灵儿看看天色早就过了午正,说“既如此,我请各位吃饭吧!”
蒋晚意行礼道“大人相邀本该前往,只是如今大人需避嫌,以免有人说大人以权谋私。”
胡灵儿笑着说“好,等科考成绩出来,本官请你们吃饭。”
国子监的事情结束,跟着黄贤去饭庄吃饭。
“多吃些,本官请客”黄贤给她夹菜。
胡灵儿说“让黄大人破费了,她们几个考的怎样。”
“还没阅卷,胡大人是想提拔丁经历么?”黄贤做官多年没练出胆量,眼光倒是毒辣。
胡灵儿笑着承认“是,黄大人觉得让丁方林做新闻署副署长如何。”
黄贤沉吟片刻问“为何是丁方林,李大人若是知道自己被丁经历顶替,不知作何感想。”
胡灵儿半开玩笑的说“肥水不流外人田,不让李大人知道便成了。”
吃过饭,俩人回到通政司。
胡灵儿见桌子上放着朝会记录,看了一遍,开始写文稿。
武子琇敲门进来说“大人,李大人有事相商。”
胡灵儿说“请他进来。”
李怀德进来后说“胡大人,这是本官最后一次记录朝会政令,往后本官不再给你添堵,你心生欢喜吧!”
“欢喜”胡灵儿挥退武子琇出去,接着说“不食人间烟火的成郡王,谁会想到竟然会主动请缨前往甘肃,真的让人刮目相看。”
李怀德苦笑着说“看在某一去经年的份上,不挖苦人行吗?”
胡灵儿说“不是挖苦而是佩服,佩服你为了黎民百姓抛下富足的生活,去缺水少粮的甘肃,若不是你一直保持低调,我早就在报纸上宣传你的事迹,让各位郡王爷都向你学习。”
李怀德躬身一礼,说“多谢胡大人与太子殿下的成全,某不能眼看着父亲触怒圣上,只有出此下策把父亲带出去以保全性命。”
胡灵儿说“你与平凉王启程时,本官不便想送,今儿就祝你一路顺风、平安。”
“天高水长,来日再见”李怀德抱拳答道。
胡灵儿点点头说“来日相见。”
李怀德离开后,胡灵儿回想起当时听到他的请求时,心里惊讶的不得了。
“胡大人,能否帮某与家父离开京城,随便去一个小县城做个县令也好”李怀德在公事房对胡灵儿说。
胡灵儿没掩饰脸上惊讶的表情,问道“你只与父亲离开京城,平凉王府的其余人你不管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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