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很少见到陈遇尘跟陈美心在一起互动,但是我能看的出,他们这对兄妹真的是非常有爱。
而且,我也不难从他们的对话中听出,陈美心跟陈遇尘有一个很健全很幸福的家庭。
孩子受伤的时候会想着找妈妈安慰,这好像是人的本能吧,可是从小到大我每一次受伤,都没有妈妈来安抚我关心我。
刚才听见陈美心说今天是她从小到大第一次受伤,她一定是她爸爸妈妈手里的宝贝,才会被保护的这么好吧,想着我又是心酸。
虽然我以前也见过类似的事情,也曾经羡慕过那些有妈妈疼爱宠着的小孩子,但因为羡慕而想哭还是第一次。
我心里也莫名其妙极了,或许这次会反应强烈,是因为我得知了背后那些妈妈不爱我的秘密了吧。
等陈美心被陈遇尘包扎完腿之后,陈美心看着我转了两圈,依旧活泼的笑着对我说:“白娅我没事了,你不用担心哦~~”
越是跟陈美心在一起久了,我越觉得她真的是一个活泼开朗的乐天派,无忧无虑。
“嗯,那你好好休息,我先回去了。”我露出一抹浅笑,对她低声道,然后转身离开回到胡若言的身边。
胡若言正一个人坐在远处研究着他的电脑,我来到他的身边之后才发现,他正阅览着黑蛊婆的图鉴。
他为了方便携带,将每一张图鉴都整理到电脑之中了。
除了这些,他还在研究着一排地名,另外一旁还有什么经纬线以及春夏秋冬四个季节的列名,我弄不懂他这是在做什么。闲的无聊,我便靠在他的肩膀上,看着那一排地名。然后就在里面发现了两个我听说过的名字。
一个是食人坑,一个是碧芙蕖!
这两个地方都存在于花溪谷。
虽然心里有诸多不解,但看胡若言认真研究这些东西,我也没有出声打扰他,就一直安静的待在他的身边。
接下来的半天时间里,我也见识到了胡若言的定力,他居然能在同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坐上一下午,他的手一直紧紧握住一只能在平板电脑上构图画画的笔,他一边计算着什么又一边绘画着像是地图一样的东西。
他貌似是在绘制花溪谷的地图?!我惊讶吃惊……
可花溪谷不是一个地貌会变化多端的神奇地方吗,可胡若言却又好像精准的绘制出了一幅地貌图。而且,同样是学美术的我能看得出,胡若言也是有绘画功底的。
等天色黄昏,我也吃完零食之后,胡若言终于停下了手里的动作。
我见状连忙将手里的零食放下,给他拧开一瓶矿泉水。他为了画地图,整整忙活了一下午,滴水未进。
胡若言看着递到他脸前的水,他暖心的浅笑。
“谢谢。”
而这时,肖胥带着他的两个手下也回来了,并交给胡若言一份路线图。
“先生,因为天色暗了,我们视物不清所以只精细绘制了一小段路程。”肖胥恭敬的将手里的地图奉上。
胡若言接过之后看也没有看,便收进了一旁的手提箱里。
仿佛,他现在根本不需要肖胥绘制的路线图。
到了夜晚大家都吃过晚饭之后,陈遇尘曾试图找胡若言,但是胡若言并不想见他也不想跟他说话,所以陈遇尘就这样被胡若言的手下给挡回去了。
因为明天就要深入探索花溪谷,所以我们这群人很早就开始休息了。
胡若言的心还是非常警惕的,他一半的人都在外面守夜保护我们的安全。
帐篷中,我安静的躺在胡若言的怀中,我的手紧紧握住他的手,两个人就在帐篷里这样安静的呆着。
想到我们接下来会在花溪谷中遇到一些未知的危险,就像当初在虫岛那样,我忐忑的心情也好像是回到了虫岛似的。
还有一点就是,因为有胡若言在我身边,我忐忑害怕的同时,却也感到十分的安心。
倏地,我的目光落在了胡若言的手上,忽然想起上次在虫岛,陈美心发疯差点拿着刀子将我弄毁容,胡若言在千钧一发之际握住刀子救了我的事。
我知道胡若言受了伤之后,他的伤口会愈合的很快,但是有一点我很好奇。
想着,我也将心中的疑惑问出了口:“胡若言,你受伤的时候,伤口会痛吗?”
胡若言闻声顿了一下,才失笑一下,轻声对我说:“都是血肉,怎么可能会不痛呢。”
听见这话,我心里立刻难受心疼起来,手臂也下意识的抱紧了胡若言的身子。
“胡若言,上次骗你喝下那毒药之后,你的身上突然出现那么多的伤口是为什么呢?那好像都是刀伤,你还流了很多的血,那些遍布全身的伤口,一定很疼很疼吧。”说着,我的声音也止不住的颤抖。
听见我疑惑的话语之后,胡若言的眼眸中蒙上了一层哀伤,他沉了口气有些无力的对我说:“受了伤会很快的愈合,是因为我身上的奇疾,我从小就特别憎恶自己跟其他小朋友不同,所以经常拿着刀子自残,经常将自己弄得浑身是血伤痕累累。但是,那些皮肤上的伤口却又能很快的愈合,完好无损。再后来,爸爸一直逼我学习一些我不愿意学习却又必须要学会的知识,从我记事开始他就一直再逼我逼我!他的专制强迫,使我心里更加烦躁,可我又不得不听从他安排,每次难过的时候,我就会拿着刀子狠狠割伤自己的皮肤。久而久之自残就成了我的习惯,甚至长大成人之后,我也会常常这样伤害自己,甚至去品尝自己的血液!这似乎也成了我专属的解压方式……”
在他怀里的我,听见他在说这些的时候,心脏疼的快要麻木了,胡若言的童年还有他从小到大的成长历程,居然是这样痛苦压抑的!
“我想,顾辞应该是知道我身上的这一点特性,便利用这一点想要除掉我!他交给你的毒药能使我原本割裂却已经愈合好的伤口重新破裂,流血不止,甚至我的心脏也因为那毒,差点停止跳动。如果不是我在那天恰好服下了护心草,我现在可能真的已经死了!”胡若言说道,他说话的口吻还有,那张俊美非常的脸,都是那样的平淡,就像是在叙述一件很平常的小事一样。
这是胡若言第一次跟我提及这件事,得知这些的我心头更是狠狠一震,原来他之前,真的差点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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