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香。”
望舒端起盘子，摆到外面的桌子上，十米外走过来一个提着袋子的男人，背着光，有些看不清。
望舒回到厨房，端着汤出去。
奚知祈洗好手，把自己带过来的一兜子帝王蟹放下来，少说四五只，“我带了螃蟹，刚运过来的，新鲜。”
池西泠刚刚做完饭，看看望舒，立刻让出位置。
“我去喊奚知聿下来吃饭。”
奚知祈的视线放在望舒身上没有移开过，再不走，真成电灯泡了。
奚知祈洗手，处理螃蟹。
望舒站在旁边，他虽然喜欢吃，在家里从来没进过厨房，在朋友面前表示出来无所谓，在奚知祈这里是要面子的。
“我去外面看看。”
“阿舒，陪陪我好吗？”
奚知祈挪动脚步，挡住他的去路，眸子温润安静，“我很想你。”
望舒想帮忙，但他看到会动的螃蟹就犯怵，“我不会弄。”
奚知祈轻轻松松的收拾了一半，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他面前，格外赏心悦目。
“你在这里，多看看我，我就会开心。”
望舒：“…好吧。”
只要奚知祈在，每次都没走成。
刚架上两个蒸锅，估计要蒸半个小时。
奚知聿和池西泠下楼吃饭，望舒喝了一小杯酒，顺着池西泠的邀请留宿。
他留下，奚知祈自然要留下来，是相隔的两间客房。
他们晚上还要过生日。
酒是果酒，望舒没有喝醉，他洗漱后，愣愣的站在阳台上看夜色。
不知道以前奚知祈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对待明天。
他和池西泠一样，喜欢一个人就会希望对方幸福。
窗上，咚咚声响起来。
奚知祈在隔壁，他穿着奚知聿拿过来的家居服，俊脸靠近玻璃窗，在玻璃上吹了吹哈气，用指尖画出了一个心形。
——阿舒，喜欢你。
…
晚上十一点半，楼上，奚知聿和池西泠相继探头，池西泠指挥，“你去找你哥哥聊天，我和望舒有话说。”
奚知聿点头，“要多久？”
池西泠想了想，“半个小时。”
是有点太明显了，奚知聿什么也没有说，去把奚知祈喊出去，望舒眨眨眼，为什么觉得奚知聿今天好听话。
奚知聿一进去，望舒从隔壁开门跑出来。
他们去冰箱前，把蛋糕端出来。
池西泠摆上数字蜡烛，拿打火机点上，“只有两分钟，速度快一点。”
望舒去门口望风，一看到他们走过来，立刻和池西泠说，“来了。”
池西泠和望舒站在桌子前面，挡住了蛋糕。
两个人鼓着掌唱生日歌，慢慢的让开位置，“祝你生日快乐…”
安静的大厅内，烛火明亮且温柔。
在25岁的第一分钟，爱人在身边。
望舒跑过来，推着奚知祈往前，“快许愿。”
“奚知聿，许愿呀。”
奚知聿顺从的闭上眼，双手合十。
小朋友脸颊粉扑扑的，踮起脚尖，靠近奚知聿的耳朵，“你是不是早知道了。”
不知道从何时开始，他也有了被爱的自信，不再怀疑，不再害怕。
奚知聿环住池西泠的肩膀，轻轻亲了一下眉间，“谢谢西西，我很幸福。”
…
他许愿。
岁岁有今朝，年年有今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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