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鸽，客户的订单处理的怎么样了？”林茗将咖啡放到办公桌上，取下包，揉了揉脑袋，“甲方说下周就要截稿了。”
方与鸽从一堆文件中抬起头，先是瞄了眼被放在一边的咖啡，或许是实在撑不住了，双眼迷离。
“林姐，我不要咖啡。”
“不是怕你熬夜精神不好么，”林茗在自己的包里翻找片刻，掏出一包速溶奶茶，“喏，不想喝咖啡就只能喝这个了，要不要？”
方与鸽抬头看了眼，是包麦香味的奶茶。
她伸手接过。
“多谢学姐！”
“对了，之前让你把关的人，选的怎么样了？”林茗坐到办公桌旁，“还是要招些人的，人总不可能一个人把所有事都干了。”
“林姐，我知道。”
“我看到有个人，是中文专业的，想进咱们工作室，文化底蕴不错。”
“中文系？”
搞文字的去学设计干什么？
“还有个，也是别的专业转过来的，医学？这个估计是真的热爱，多好的本科，结果呢！”
“从一个坑到另一个坑？”
林茗：“……”
两人正商量着怎么扩大工作室的阵容，一阵敲门声响起，林茗走过去开门。
“你？”
“啊，我是方姐室友的妹妹，是、是她让我过来的。”
林茗朝身后看了眼，方与鸽还在头疼稿件和找人的事，林茗没打扰她。
对女孩说：“你跟我过来吧！”
“以前做过相关的行业吗？”林茗看着女孩，“对，你姐姐要是小方室友的话，你应该是能接触到这些东西的。”
闻言，女孩狠狠点头。
“我、我就是来帮忙，之前方姐跟我姐抱怨过工作室事多，我姐就让我过来帮帮忙。”
林茗眼珠一转，当即拍板道：“行，既然你是方与鸽同学介绍过来的，你就先跟着她吧，勤快一点就行。”
她领着人到方与鸽身边，后者停下来手头工作，正揉着眼睛，身旁站了两个人。
“怎么了？”
“托关系来帮忙的，”林茗笑了笑，“可以让人接触一些简单的活儿，让人练一练，以后也能派上用场。”
女孩怯生生地站在方与鸽身边，闻言一直垂着的头终于抬起一点，眼神依旧是害羞的。
方与鸽抬手揉了揉脑袋，带着她了解了一些基本工作之后，便布置好任务让人自己去干了。
她们工作室刚刚成立，除下因为之前方与鸽获奖吸引了一些名气，在市场营销这方面还差得很多。
“与鸽，你快快快来看看，这东西，和你之前跟我讲的东西是不是很像？”
林茗指着手机屏幕上某不知名设计师的稿件，抬头看了眼方与鸽。
方与鸽凑过来，看着图片上的设计元素和下面的理念说明，眉头缓缓皱起。
“她这作品标的是原创吧？”
“这明显就是抄袭！”林茗猛然站起，说话间要打电话投诉，“要真是这样，他们这作品根本配不上这么高的名声！”
看着图片上的设计，方与鸽反而反应平淡，林茗还没走开，被她拽着了胳膊。
“怎么了？”
“先等一等，他这作品上确实有些东西和我之前说的一样，”方与鸽摸了摸下巴，“但有一点，他们说的细想其实和我们还是有很大差别的。”
方与鸽拽着人坐下，拿出纸笔。
“既然他们能抄，为什么我们不能重新抄回来呢？”
方与鸽冲着林茗眨了眨眼：“人家都这么煞费苦心地替咱们打出名声了，咱们再不领情，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
林茗犹豫：“可是这样，不利于工作室长久发展啊，invincible就是前车之鉴，就算不是因为丑闻，他们老板在这一行也干不下去。”
“这就要看市场定位了，”方与鸽在纸上写写画画，递给林茗，“我记得咱们工作室的对标客户还一直没有确定是吗？”
工作室发展前期，连经济都成问题，怎么可能考虑那样细的事，只要有人愿意来找他们设计就行了。
她们挑客户，简直是异想天开。
“学姐，要不，咱们回国吧？”
“不行！”林茗激动道，“国内设计的环境更不行，好不容易出来了，怎么也不可能再回去！”
方与鸽拿着笔，轻点着纸面。
“但那是以前，随着时间推移，只要有机会，总会有咱们施展功夫的地方。”
林茗看了她一眼，张了张口，最后什么也没说。
“稿子我画好会拿给你，”方与鸽知道这事短时间内下不了决定，只好道，“不管怎么说，对方既然和我们撞了，这也是件好事。”
“至少我们可以利用这次名气，顺便带一下自己的作品。”
林茗看着方与鸽因为熬夜而疲惫的双眼，叹了口气。
“算了，既然你决定了，那就这样吧！”
本来就是打算成品的灵感，把它做出来，不过是水到渠成的事，方与鸽熬了两个大夜，终于做好了成品。
“方姐，你这作品怎么和之前获奖的那鸽作品那么像啊？”
“是吧？”
方与鸽一边完善着作品细节，一边回答了女孩的话。
“可、可是这样，会不会算是抄袭呀？”
方与鸽摇了摇头。
她没时间精力想那么多，就算之前在林茗面前多么胸有成竹，也总会在一些地方疏忽。
所以干脆不想。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大不了就是抄袭。
方与鸽看了眼自己的作品，心中一阵焦虑，最终还是将画稿发了出去。
.
“哎哎哎，这是哪个工作室的作品？怎么这么眼熟？”
“下面标有，你自己瞅。”
“艾、洁、拉？”
“一个不出名的工作室？这作品的样子，怎么那么像之前那个参赛得奖的作品？”
“不是像，这家工作室可能就是蹭流量的，这么无耻！懂不懂尊重原创啊！”
“就是，大家都好好看看，这工作室正大光明地抄袭！记住这个牌子，以后别买她们家的东西！抄袭狗！”
工作室。
林茗快速走到方与鸽身边，拿着手机上的评论给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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