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热闹的，”方与鸽抿紧唇角，手指一条条划过屏幕上的评论，“学姐，麻烦你看看咱们工作室的作品的市场上卖得怎么样？”
林茗翻了下数据。
“还可以，不过他们说得不错，咱们这款衣服毕竟是沾了人家比赛的光，相比于其他产品，还是有点差距。”
“可以把那些买咱们服装的人收集一下，算作咱们的消费人群，其他的，就暂时放放吧！”
林茗双手一合，想说什么，又有些担忧。
“但是这样，你的设计就会降价，可能会对你以后对名声不好，方与鸽，你确定要这么做？”
方与鸽没看她，狠狠点了下头。
“我知道。”
“你确定要拿自己的前途去赌？”林茗深吸一口气，有点可惜，“这对你来说是意味着什么，你知道吗？”
方与鸽没说话。
（回忆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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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应该算是一个失败者，”方与鸽意识回笼，抬头看向林姝然，“所以我回来了。”
女人耸肩摆手，垂眸恍惚片刻，又抬起头。
“你说需要我帮忙，是什么意思？”
林姝然双手撑着桌子，也是低头，眼中闪过异光。
“没有什么失败的，”她拍了拍方与鸽的肩膀，安慰，“难不成你还要因为这个，放弃自己的梦想？”
“那不算是我的梦想。”
方与鸽看向她，眼神坚决而笃定。
“从出生走到现在，我所做的一切，不过是在替我姐姐，完成她希望的事。”
不过是在还她当初对我的好罢。
后悔吗？
不是，只不过，她觉得除此之外应该还有点别的东西才对。
方与鸽默默地想。
“所以，你不是为了自己吗？”林姝然问，“我记得自己当初跟你说过，只要遵从自己的本心就行，当然，还有实际条件问题。”
“不过呢，事情都过去了，也就不重要了，我需要一件礼服，你要是能帮我做出来，我送你个礼物怎么样？”
方与鸽狐疑地看了她一眼。
按理说，当初她和小丫头相识的时候，这人还只是一个街边摆摊的穷苦人士，碍于一些东西，她没细问这人的底细。
没想到这么长时间了，竟然还能遇见。
“你打算送我什么？”她好奇道。
林姝然掏出手机，屏幕上是一段未名音频，正是之前在章琳店里的录音。
“本来是想把这个发给你，但听完你的故事之后，我觉得你可能不太需要了。”
方与鸽顿了一下，抬手点开音频。
章琳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几分钟之后，音频结束，林姝然收回手机。
“选择权在你，你如果希望的话，我会把音频放在网络上，你应该知道，这之后的影响会有多大。”
方与鸽视线还一直盯着她手中的手机。
她眨了眨眼。
“礼服没问题，你手里的东西也给我留下吧，”方与鸽转身，“该怎么处理，在我。”
林姝然乐得清闲，潇洒道：“没问题！”
“对了，还有一件事，我嫂子的工作，你帮个忙，今天这事不怨她。”
方与鸽没回头，背着冲她摆了摆手。
“姝然，你刚刚跟店长聊了什么？我看她表情好像有点难看，其实你也不用……”
她想说，今天发生的事也不是林姝然的错，如果她害怕的话可以不用去找店长。
但还没说出口，就被林姝然拉走了。
“嫂子，没事，”林姝然表情如常，带着文熙离开商场，在门口打了出租车，“其实我之前跟你们店长认识，她跟我说了，你不用担心你的工作。”
闻言，文熙先是深深松了口气，紧接着又反应过来林姝然说的话。
“不对，你说你和我们店长认识，是什么意思，你们认识之前店长还、还那样对你？”
林姝然一顿。
你等等，等我编个理由先。
“其实，我们之前也不算朋友，就是见过一两面而已，真说交情其实也谈不上。”
林姝然让人坐上了出租车，自己却没有上去，跟文熙打招呼道。
“嫂子，你先回去吧，我还有点事。”
说完，直接扣上了车门。
看着出租车消失在路口，林姝然才终于收回目光。
夜晚的商场灯火通明，林姝然朝商场门口一片漆黑空地看去去，那里好像黑洞一般，一点光都没有。
“你在这儿干嘛？”见对方没有反应，林姝然也走进黑暗，“陪你聊聊天吧？”
“你们玄门弟子不是一向将惩奸除恶奉为圭臬，看到我，你怎么不动手！”
这话是直接传到林姝然脑子里的，寻常人听不到。
就是这一块莫名其妙的黑色场地，也只有开了天眼的修炼者才能看到，正常人根本就不会注意到。
话音刚落，只见林姝然手中奇异白光一闪，一柄三尺长装饰朴素的剑出现在她手中。
剑光一闪，一大片的黑气瞬间消散。
“师兄？！”
黑气散去，林姝然手中长剑也随之消失，那柄剑是之前他们跟随师父一起修行时，师父根据每个人特征制造的。
林姝然看着站在黑气之后、一手提着奶茶的男人。
赵捷穿了一身黑色大衣，之前林姝然发现黑气时，可能没有注意到他。
“啊，小师妹，你也来这边逛街呀！”赵捷冲着她挥了挥手，将手中奶茶递了过去，“我是发现这边有点异常，才赶过来的。”
他发现林姝然手里提着的纸袋。
“小师妹，准备这么精心，没必要吧？”他抢过林姝然手中纸袋，“要不你还是考虑考虑我？”
他冲林姝然眨眨眼。
林姝然立马做呕吐状，她手中隐隐又有白光闪现。
“得、得、不逗你了，你上次打我的伤还没好全呢！”
看着林姝然的动作，他脸色当即黑了下来。
见人妥协，林姝然也收了手中动作，她冷冷瞥了赵捷一眼，转身就走。
“说说你吧，你现在在这儿又是干什么的？”
“我？我就是……”
“小心！”
话还没说完，身旁人突然箭一般地冲了出去。
在他们正对着的商铺门口，大招牌飞速下降，就在霎那之间，林姝然抓着底下两人，移到了安全的地方。
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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