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实有点害怕，这吊坠毕竟是师父送给她的，自从当初她被送到山上，师父对她的情谊不小，林姝然攥紧拳头。
又过了几天，云徽总部的人跟所有人发了消息，大致意思是，收到任务卡的人，云徽会专门派车将人送到任务地方。
一大清早，蒙悦不知道从哪儿打听了林姝然的房间位置，鸡鸣声还没来得及响，她的敲门声就先“咚咚咚”响了个遍。
林姝然一晚没睡，蒙悦敲第三次门的时候，她抢先开了门，揉着眼看人。
“你不激动么？”蒙悦双眼放光，看着她，“今天我们要去市局呀！”
话说完，她小声嘟囔了句什么，林姝然耳朵灵，听见她是在说“虽然会很累”，而后又快速转过身。
笑眯眯的：“林姝然，之前我告诉你的信息有误，这次我们过去，可能不是搭档，我们或许是竞争对手。”
林姝然手中动作一顿，表情不变。
“什么时候出发？”
“你怎么一点也不吃惊？”蒙悦瞪大了双眼，看着林姝然，“我之前可是骗了你呀！”
话说完，她也知道自己话说错了，赶忙改口。
“错了错了，我都准备好跟你道歉了，你不能这样，林姝然，你这人真的很奇怪。”
林姝然冷哼一声，没说话，检查了自己房间中的一切，确定没有忽略的错误，最后才将房门锁上。
她将钥匙放回口袋，没在乎蒙悦的纠结，转身大步朝楼下走，身后人紧紧跟着。
两人一前一后，来到大巴停靠的地方。
天空还没亮透，最西边依旧是黑黢黢的天，还带着几点星，月亮悬在空中，在半明半暗的苍穹中若隐若现。
大巴车停在山前的空地上，共有十辆。
林姝然放眼望去，现在广场上的人不多，只有零星几个，人们都低头看着手中牌子，确认着自己该坐几号车。
蒙悦终于追上了人，她手紧紧挽着林姝然的胳膊，满脸的笑意好像刚经历了什么发财的好事，喜滋滋的。
“你不是说我们是竞争对手么？”
林姝然抬手要将她的手掰开，却被对方重新抓了回来：“我们打个商量怎么样？”
林姝然看着她，眼中警惕之色浓郁：“不怎么样。”
“别那么无情，你看，我都把自己底细告诉你了，我却还不知道你从何而来，这对我来说很不公平的，再说了，任务单上虽然写了是‘合作伙伴’，但你真的就相信么？”
没人回答她的问题，有人在广场一边召集众人，林姝然径直朝人群走去。
蒙悦快步跟上。
“大家接下来就要去完成各自的任务了，等到各位到地方后，会有专门的人负责你们的住宿安排，任务时间是三个月，三个月一到，不管各位的任务完成到什么呢程度，都会被带回。”
底下有人问：“要是时候到了，人被带回怎么办？”
“被带回？”说话之人冷哼一声，眼神颇为不屑地看着提问之人一眼，“被带回的人会再次被分配到新的任务，再一次完成测试，然后再接一次任务卡。”
说到这里，他顿了下，多说了一句。
“云徽总部，同样的流程做了几十遍的人不是没有，大家也别奇怪，主要是这样的人，多少在同一级中是有点看不起的。”
这话说完，他故意一顿，看着人群中哄起的骚动。
然后脸上露出“果不其然”的表情，开口继续说道：“不过，各位呢也不用太紧张，我们在给各位派发任务之前，曾了解过每个人的能力水平，所以各位收到的任务，都是在自己能力范围之内的，完不成的情况基本不存在。”
话的安抚效果很不错，闻言，人群中喧闹的声音显然小了不少，林姝然站在人群之后，手中捏着之前发的任务牌。
蒙悦从旁边冒出来：“怎么样？我的消息，加上我之前了解的你的能力，我们合作，这次任务一定能过！”
林姝然看着她：“你就这么肯定？”
“放心，我不是信你，”蒙悦收起脸上的笑，认真道，“我是相信我自己的信息源。”
看着人的表情，林姝然伸出手：“云徽给成员的信息，一向是这样随便的么？”
蒙悦耸肩：“这我可不知道，这地方存在的时间，可比你我知道的要早，说不定在我们的介绍人把你我介绍过来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万全的安排。”
大巴车逐渐驶离群山，林姝然坐在窗边，看着景象转换，原始自然的东西向后退至看不见，她收回目光。
“市局最近接到一个案子，”蒙悦抬眸瞟了林姝然一眼，然后勾唇一笑，“在看不见的地方，死了五人。”
“既然是看不见的地方，你怎么会知道？”
“接到任务后我就开始调查了好吧！”蒙悦看着她，惊讶道，“这不是为了显示你合作伙伴的诚意么？”
女孩玩着自己的头发，表情看起来不像个什么都不知道的小白。
“我知道你这方面有短板，但我不介意，只要你把自己的一部分做好就行。”
林姝然眼珠一转，笑了笑，答：“云徽既然说了，是‘竞争对手’，那么最后胜出的就只有一个人，这个问题，你怎么想？”
女孩冷脸看着她，大巴车驶过小坡，抖了一下，林姝然收回目视线，她点头。
“我答应你，我不会拖你的后腿，但有一点，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一些事，你不能多问。”
蒙悦摆摆手：“说得好像我多问了你就会说一样。”
林姝然：“……”
两人在市局门口下了车，市局门口旁边搭了个摊子，是卖煎饼的。
卖煎饼的老人白发苍苍，见俩年纪挺小的女孩过来，上去推销自己的煎饼。
“现在的时间还早，要不要来两份，我这有专门的座位，刚刚看你们从大巴车里下来，不是连城本地人吧？”
大妈自说自话，完全没给两人说话的机会，话密得好像火龙果里的籽一样。
“来来来，你们俩是我今天的开门红，我给你俩一人送一根香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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