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京城一片安好时。
边城这边，突然刮起了一股邪风。
大家一看，都大惊：“要下雨了。”
舒兰听说的时候，也惊讶了：“下雨么？”
此时她们正前往马家。
就在刚刚，马家少夫人要生了。
因为她不能言，再加上稳婆也在那里说，孩子过大不好生。
马家少爷没办法，只能过来请求舒兰一定要过去。
哪怕舒兰表示：“我不会接生。”
但马家少爷求着：“只求舒大夫在那里，真要有个什么事情，发我们也能够安心一二。”
又赶紧道：“不管如何，我们都会感谢舒大夫的。”
看着他这着急的模样，想着自己在那里到底要好一些。
舒兰点头：“那行吧。”
背着药箱，带着了木冬与剪秋跟着马家少爷而去。
可没想到，才上马车，就只见天色乌云密布的朝整个边城压过来，忍不住问：“这是要下雨了？”
她来这里不知不觉也有三个月了，知道这里时不时有风沙，雨水却极少，偶尔下雨，也只是阵雨，下完就天晴。
这是边城的常态，有邪风与大大小小的沙子，终年都是干旱与稀少的雨水。
冬寒夏燥，让这座城池常年矗立在漫天的黄沙与嘶吼风中。
这还是第一次，看到这乌压压的云层，像是有狂风暴雨一般。
马家少爷看着这天，眼中也全是焦急：“是的，看来是有大雨要下。”
怕路中就下雨，他让车夫加快了速度，紧赶慢赶回到了马家。
到了庭院，一个炸雷之后，外面下起了黄豆大小的雨瓢泼而下，让这闷热的天气有了一丝丝凉爽。
可此时却无人关心这雨，大家都等在房门外。
整个房间都没听到产妇大喊的声音，只有稳婆在那里道：“少夫人，使劲，使劲呀。”
孕妇因为不能说话，再加上这又是风又是雷的，莫名让产房中有些诡异，让屋外的人都十分着急。
看到舒兰过来，都一脸希冀的看着她。
舒兰背着医药箱，道：“我先进去看看。”
看着大家眼巴巴的看着自己，她道：“放心，我会尽全力。”
说完，推开门赶紧进去了。
此时外面依旧如雨帘一般的瓢泼大雨，产房里面却十分闷热，甚至有些看不清，丫鬟点燃了烛火。
稳婆此时一脸着急，孩子太大生不下来，而孕妇又口不能言。
她接生了一辈子，这还是头一次见。
看着马家少夫人这越来越惨白的脸色，她都不抱希望，觉得肯定会难产。
可看着还这么年轻的夫人，要就这么没了，太可惜了。
开口大喊：“夫人，再用力，再用力就行了。”
“舒大夫。”马夫人看着儿媳与即将出生的孙子，也很是着急。
看到舒兰，就如救星一样，来到她身边，紧紧抓着她：“您可得救救嘉雯这孩子。”
“我尽力。”
舒兰听着外面的雨声，以及隐隐的雷声，看着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人一样，道：“人参水熬了吗？”
之前，她就让他们熬了百年的人参水备在那里，孕妇要是没力气的时候，可以喝人参水。
她不是第一次见孕妇生产，也不至于被吓到。
可孕妇这种痛苦，她每每见了都忍不住心发紧。
都说生孩子是女人过一次鬼门关，可每个女人都得过。
马夫人赶紧道：“熬了熬了，我让丫鬟端过来。”
对身边一位大丫鬟道：“赶紧去端人参水。”
“是，夫人。”大丫鬟出了门。
舒兰又道：“去准备针线以及剪刀以及白酒过来。”
丫鬟虽不明白为何要这些，但舒大夫说什么就是什么。
然后舒兰来到她身边，用手摸着她的肚子，道：“胎位正，之前胎儿也控制的很好，生下来是没问题的。”
她看向马少夫人道：“你之所以生不下来，是因为孩子太大，而你骨骼又较小，骨盆相对较窄，所以生产起来才会如此艰难，但别怕，实在不行，我会给你侧切，你先拼着那口气将孩子生下。”
估计也是看到了舒大夫，马少夫人像是找到了主心骨一般点了点头。
而在喝完人参汤时，马少夫人脸色都红润了一些，也有了气力，又开始用力。
此时孩子的头已能看见，可估计头太大，出不来。
舒兰在看着宫口开了十指，会有大面积的撕裂，果断道：“切侧吧，要是宫口撕裂，对孕妇更不好。”
“切侧？”稳婆并不懂。
舒兰将剪刀以及针与线浸泡在白酒中，对马少夫人道：“我得切开你的宫口，为了你与孩子不能喂麻沸散，所以这痛，只能你承受着，你坚持一下，我让你如何做就如何做，知道吗？”
马少夫人满头是汗的点头。
她知道自己已经没力气了，再这样下去，孩子与她可能都没得命
舒兰又让丫鬟喂了一碗人参汤给她，又让人去给她拿了一条大的毛巾让她咬着以后，道：“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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