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下就能好吗？”
不等凌日照回答，萧前川踮起脚尖在对方唇上落下一吻。
紧接着又在两边脸颊上各香了一口，然后他尤嫌不够地拉下凌日照僵硬的脖子就要吻上那双眼睛。
凌日照猛地闭上双眼，将那颗上仰的脑袋按在自己肩头。
“够了！”
萧前川还踮着脚尖，整张脸埋在对方滚烫的脖颈处，声音闷闷地。
“够了吗？你有觉得好一些吗。”
凌日照心情复杂，对方的主动亲近对他来说本该是无比愉悦的享受。可他的身体却莫名的有些抗拒。
不对劲！
太不对劲了！
“我有些不太舒服。”
“怎么了？”
萧前川心脏顿时揪了起来，立刻就想抬头去查看对方的状态。
可那只大手按着后脑，让他不能动弹分毫。
“别动！让我抱一下。再抱一下就好。”
闻言萧前川又安静下来，老实不动了，“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个不舒服法？”
“我……”凌日照表情怪异，斟酌着语句不确定地道。
“我有些……想吐。”
“想吐？”
回想刚才的举动，萧前川猛地挣脱桎梏，抬头满脸的不可置信，眼中尽是受伤过后的委屈。
“我吻你，你觉得想吐？”
这一抬头他赫然发现了凌日照眸色的变化，心中一惊，也顾不得兴师问罪了，连忙捧住对方的脸颊凑近了去看。
“怎么回事？你的眼睛……”
凌日照像是受到了极大的刺激，眸色一瞬变得灰白。猛地甩开触碰自己脸颊的那双手，转头就是一阵干呕，他边呕还边嫌弃地吐槽道。
“呸呸呸！真恶心。”
“吾当初就该下一道禁令，禁止神明相恋。若不是你坏了太阳神的道心，如此听话的孩子怎会忤逆吾？你可真该死！”
看着凌日照突然变脸，萧前川整个人如遭雷击，气得浑身都在颤抖，抓住对方的衣领恶狠狠地怒斥道。
“天魔！你给我滚出来！你怎么敢？怎么配占用他的身体？”
见萧前川怒急攻心，天魔心中恶意陡升，只觉畅快无比。
“哈！吾有什么不敢的。你以为太阳神有多圣洁？这小子心里可脏了！他勉强与洛邪相融，神魂未稳便急忙出关。全身心都是漏洞，简直是接纳吾的最好容器。”
话锋一转，他反手掐住萧前川的脖颈，冷冷威胁道。
“从今以后，吾即是天道也是太阳神。你要么乖乖听我的话。要么就死在这双手里。选吧！”
这道题在萧前川心里根本没有选择，因为题干错误。
“太阳神只有一个，只会是凌日照。天道也不存在，我眼前只有天魔。所以，我不做选择。”
因为这句话，卡在喉间的力道骤然收紧，萧前川双脚离地，呼吸困难，只觉眼前阵阵发黑。
可他嘴角却挂着一抹微笑。
不合时宜的诡异。
对面的人头皮发麻，“死到临头了，你笑什么？”
“笑……死到临头了……你。”
磕磕绊绊的话讲完，萧前川骤然生出一股爆发力，拔下别在脑后的发簪用力往下刺去。
被天魔附身的凌日照急忙伸手去挡，可这一击却没落在他身上，而是刺入了萧前川的心口。
“什么？”
天魔恍惚不明所以，可随之而来竟是自己的心脏传来了一阵剧痛。他眼前一黑，竟是直直栽倒在了地。
“啊……为什么？为什么？”
萧前川抹了把嘴角溢出的鲜血，笑容里饱含嘲讽，“你设计的游戏，你不知道？”
摇晃着站起身，他一步步走到近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倒地上面容痛苦的男人。
“你不记得？我胸腔里的这颗神之心，可是你给我的支线奖励啊！”
“神之心？”
天魔似乎想起了什么，却仍是一头雾水。
“那只是神力幻化出来的产物吸引你与洛邪相爱相杀罢了。怎么会与太阳神这具躯体有关联？根本不可能……不！不对！”
心口的刺痛感太过真实，天魔终于明白过来。
“南山安定医院那场游戏最后，太阳神将自己真正的心脏换给了你？疯子！疯子！你们都是疯子！哪有人会将自己的心脏交给别人保管？你若死了，那他岂不是也活不下去！”
萧前川眼中流露出一丝心疼，却不是对天魔，而是见不得凌日照脸上露出这般狼狈的表情。
“滚出去！”
天道还未反应过来，紧接着便看到萧前川毫不犹豫地将金簪拔出再次插了进去。
“啊……停手！快停手！你这样不仅自己痛苦，还会伤了太阳神。”
锥心刺骨的疼痛让天魔蜷缩在地上颤抖不止，萧前川冰冷的嗓音仿佛无心无情的怪物。
“痛，我可以忍。他的伤，我可以治。你要么从这具身体里滚出去。要么活活痛死。选吧！”
同样是一道选择题摆在天魔面前，一样没得选。可他必须选一个，也只能选那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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