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车，看着还不足三岁、长得呆萌可爱的女儿，卞向阳恨不得立马跳下车把她搂抱在怀中。他深吸了一口气，对汪丽丽说道：“你就在车上等着我吧！”
令卞向阳意外的是，他刚下车，女儿卞可可便看见了，她迈着小短腿高兴地向卞向阳奔跑，嘴里还发出稚嫩悦耳的声音：“爸爸，爸爸，爸爸来了！”
卞向阳索性站住，张开双臂等着女儿过来。
等卞可可跑至跟前，他抱起女儿举到头部，不断摩挲着她，用脸部蹭着她，在很享受这种特别的亲近方式的同时，不禁悲从中来，有种想哭的感觉……
“听说你到市政府上班了，”余乐乐不动声色地问道：“你的债务问题，解决得怎么样了？”
“算是还清了吧！”卞向阳把女儿放低了一只手抱着，一眼都没有看余乐乐，而是慈爱地看着女儿白嫩的小脸，用另一只手把玩着女儿的胖嘟嘟的小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还清了？”余乐乐有点惊讶，“那么多钱，这么快时间，你怎么还清的？怎么，发了横财？”
“哪有什么横财……”卞向阳瞥了一眼余乐乐，继续把目光放在女儿身上，“就是转了点运，遇到了几个贵人，大家对我比较关照和扶持……”
“贵人？那可真好！”余乐乐眼睛里闪烁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没了光芒，而是些许惆怅，“还完了债，又高升了，看来你的前途无量，好日子要来了……”
“没有！”卞向阳坦然一笑，“欠了很多人情债。也得还，而且并不比经济债容易还……”
蓦然，余乐乐的目光越过卞向阳，一动不动呆呆的样子，似乎有些难以置信自己看到的一切。
卞向阳回头，正好与刚关上车门，正微笑着款款走来的汪丽丽目光碰到一起……
他心里顿时有点没底，她下车来干嘛？
她想干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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