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我看到鬼了。”城外将军营帐，副将一大早的便开始发癫。
睁开眼，目之所及，尽是厉鬼，刀山火海，受尽酷刑。
闭上眼，脑海中自动为那些受酷刑的鬼魂配了声，这样的幻想，比他亲耳听到还让人绝望。
“将军，将军，您怎么了？”亲兵准备了洗脸水刚进来，就看到自己主子坐在地上用力的捶打自己的额头，眼角已经被他抓出几道血痕。
粗糙的指甲几度落在眼睛上，想要将眼睛挖出来，却又下不了手。
亲兵扔下手里的东西，冲过去抓住副将军的手，对上眼睛猩红的仿佛要吃人的眼睛，一个哆嗦，然后如同断线的风筝被将军甩出了帐子，喷出一口鲜血，躺在地上许久都起不来身。
其余人闻声赶来，就看到他们的副将军好像着了魔似嚷嚷着都是鬼。
大将军闻声赶来，看着副将癫狂模样，心神一震，毫不犹豫的上前直接用刀背将人劈晕了过去。
“副将军这是怎么回事？”所有人都忍不住的议论。
刚占领了属于自己的地盘，准备打进望都的士气也因此受到了影响。
“将军，听闻城内也出了许多怪事。”打探情报的士兵在傍晚的时候进了主将的营帐，将自己得到的消息一一上报。
“城中出事的，都是大户人家，都是先帝最忠诚的拥护者，将军，有人说，这是先帝要将这些人都带走，也有人说，是神罚。”
这样天怒神罚的事情，可以凝聚民心，也可以扰乱军心。
……
楚君回在翌日也得到了望都的消息，看着面前再次出现的女人，他神色有些复杂。
终究是忍不住的问出口来，“你是君山娘娘？”
顾知还平静的嗯了一声，心道：这家伙总归不是蠢货。
听到顾知还心声的楚君回，“……”
“能否冒昧的问一下，君山凭空消失，是……”楚君回犹豫了一下大胆询问。
“此前，是我修行不够，所以只能雾罩君山，如今我有了这个能力，君山自然不需要继续留于人间，带来无谓的虚妄。”顾知还好心的解释。
“此前，你给的那些书……”楚君回试探的问。
顾知还疑惑挑眉，“哪些书？”
心中冷哼：区区人类，还想套我的话！
楚君回抿唇忍笑，说，“关于战船和火药的。”
顾知还哦了一声，然后认真提醒，“火药的事情，你慎重使用，炸山开路什么的挺好用的，但是摧毁城池，还是要小心点，不然损了阴德就麻烦大了。”
“你看芜泽国如今的那些个人，都受到了属于他们的报应。”顾知还成佛之心蠢蠢欲动。
“你看那宰相千金，如今体内是从别人那里抢来的心脏，害的别人花一样的年纪就凋落，如今，她一照镜子，都是对方的脸。”
“再说那城外的副将，他在战场丢了一只眼，但后来挖了好几个人的眼睛，终于能重见光明，可如今那些被他害死的人成了厉鬼入了地狱受罚，所以啊，他现在每日看到的都是地狱里的景象。”
“最有意思的是偷走了别人肾脏的御史大人，如今他每次宠爱他的爱妾，身体都是失控的，总有个人在他脑子里提醒他，床上的人不是他……”
顾知还说着说着突然闭了嘴，尴尬的看向楚君回。
楚君回回了一个尴尬不失礼貌的笑。
听到顾知还懊恼的声音：我这破嘴，最后一个说个锤子！
“饮食男女，无妨。”楚君回温声说，然后认真点头，“之前有个仙人告诉我，我须得积德行善，否则我去世的母亲就会被我所累，要受苦，这点，你尽管放心。”
顾知还哈哈笑了两声，心中啧啧：没想到这家伙还挺孝顺，也不枉费我帮了他一把，就是这个家伙好像不怎么近女色，难道是不行？
心中想着，视线忍不住的就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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