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了一开始的那种疏离感。
从这句‘阿姐’中，顾清姒听出一些含义来。
脑子里突然一闪。
“我母亲去世前，你去见过她对不对。”
她终于想到了。
还记得华姨之前说过，母亲和陌生男人见面的事情。
还有...那个穿着白大褂。
井家，不就是医学世家吗。
“大概是的吧。”井苌奕语气悠悠。
收回目光，再不看她半分。
“还有什么问题，一并问了吧。”之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机会能再见一见这张和她有着七八分相似的脸了。
“为什么Undead一定要抓我？”
下意识的，顾清姒就觉得他会知道答案。
果然......
“因为你母亲。”
“嗯？”
“你母亲是实验至今，唯一产生抗体的人。”
“既然如此，他们为什么还是要母亲死？”提到早逝的母亲，顾清姒忍不住哽咽。
傅时晏轻抚着她的手以示安慰。
井苌奕复杂的眼神在她身上扫过。
看了看时间，还是决定说出真相。
“你母亲身体的抗体有一部分是来源于你，是因为恰巧那个阶段她怀上了你，为她身体反哺了不少的养分，可同时，她体内的病毒也遗传与你。
因为新生儿的关系，在母胎中，你就让病毒和抗体产生了诡异的平衡感，所以才会相安无事的长大。
但病毒早就掏空了你母亲的身体。
虽然平安生下了你，那也是因为用着最高等的药材在吊命的缘故。
后来，我遇见了你母亲，我们相认后，我用她的样本做起了研究。
她的面貌虽然未变，可身体功能却在日渐衰退。
我一直在试着找方法去救她，但是要真有那么容易的话，井家也不会坚持到如今实验还未得到进展了。
你母亲知道自己命不久矣，担心你身体会受到影响。
所以便让我把研究重心放在你身上。
后来，因为我的疏忽，那些人发现了你母亲的存在。
也惊异于她还活着的事情。
他们要我动手将你母亲带回来，我去给她报信，要她逃跑，却被她拒绝了。
之后，我被关押，三年之后再出来的时候，你母亲她...不在了。”
井苌奕说着说着，眼中泛起泪光。
低垂着头，顾清姒看不清楚他的神色。
而她，整个人呆住，浑身透着不似生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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