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宝山指了下沙发。
“主任，我……对不起。”
“你要说这个，那就不用说了，没有谁对不起谁，有些事情做了就做了，不是说声对不起就当没发生过的，也最多让你好受一些，这还让被你伤害的人再回忆一遍你对他的伤害。
我觉得说对不起没有必要。
也不存在原谅不原谅的问题。
你我的维度不同，你伤不到我，所以……你没有必要和我说对不起，明白了吗？
还有什么其他的吗？”
“这……主任，我……”
“有些事情你明白，我清楚，这就够了，挑明了，那就没得玩了。
说说别的。
道歉，不用说，抱歉，也不用说，你的小秘密，更不用说。
说说其他的。” 白宝山示意林玟雅说点别的。
林玟雅低下头，一时之间不知道说什么，坐了一会，两只手都快搅成残影了，白宝山真怕她这么下去，衣服会破了，到时候可真说不清楚。
“还有什么事吗？” 白宝山放下钢笔，喝了口水。
“主任，我……我妹妹今年十……不到17，16岁半了，能来接我的工作吗？我这一走，家里就没有了收入，我怕……“ 说着林玟雅的眼泪就出来了。
”自己的选择，自己承担，没有人为你的选择买单。
过了16就行，明天让她来，我先看看，初中毕业了吗？
要是够聪明，我会让周姐带着她的。” 白宝山想了下说道。
“领导，谢谢您，谢谢您，我……我妹妹马上初中毕业，高中不准备考，中专……中专应该考不上，家里的情况也没有法子，呜呜……”
“你要是哭，那就出去哭，哭好了，再进来说。” 白宝山敲了敲桌子。
听了这话，林玟雅立刻不哭了。
“你就是中专毕业吧，入厂16级，转正15级，我看过你的档案，你的成绩很漂亮，考大学绰绰有余，可惜了。
和你说了吧，我决定再培养你两年，让你做食堂仓库组长的。
可你太让我失望了。
路既然选了，那就走下去，自己选的，跪着，趴着，也要看看这尽头的风景，不枉选了这条路，吃的这一遭罪，你说是吧。
会吧，明天一早带你妹妹来。”
”领导……呜呜……谢谢您，我让您失望了。“
”不，我没有失望，你不过是我其中的一个选择，就和……我有两只钢笔一样。
我用这个和用这个，其实没有什么区别，区别在于那个让我用的舒服。
回吧。” 白宝山拿起笔，继续写文件。
林玟雅还想说什么，不过最后还是捂着嘴哭着跑了出去。
好在这年头人都单纯，不然指不定让人怎么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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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一快乐，当然要集齐六章了。
（其实……
呜呜……小妞和同学过六一了，留下老头一个人在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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