油灯的光有些昏黄，照在男子俊朗的面颊上像是染上了金粉，俊朗得像是天上的神佛，沈青眼里的惊愕渐渐地化作点点欣喜，最后盈满眼眶。
她扬起大大的笑容，就那么静静地看着他。
阿越有些受不了一个姑娘这样看着自己，他赶紧躺进被窝里假寐。
“阿越……”
沈青叫他的名字时，尾音微微上扬，这听在阿越耳朵里，简直就是要他的命，心肝儿酥酥麻麻像过电一样，却依旧强装镇定地问：“又怎么了？”
“你这些年吃了很多苦吧？”
沈青的声音淡淡地，却像是在阿越的心湖里投进了一颗石子，漾起一圈一圈的涟漪。他也不知道什么叫做辛苦，也不知道怎么界定辛苦。
母亲死后，自己被带到秦家密室里训练的那些日子是辛苦而恐惧的吧？当他顾及轻易而放过阿宝的时候，阿宝的匕首刺进他身体的时候是绝望的吧？
可是就在他以为自己要死了的时候，红姐出现了，救了他，交给他一身本事，还给他捡了弟弟妹妹，还招收了这么多人，伺候着他，他也不算是很辛苦吧？
所以他如实地回答：“也不算辛苦吧。”
等了半晌没听到人回头，他起身一看，床上那个人已经睡着了，发出浅浅地呼吸声，大概是因为吃了退烧药的原因，此刻她睡得很安稳。
阿越静静地看着那张脸，决定明天再去央求红姐给弄个“还我漂亮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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