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不要，身体还是很诚实。
夜霖又去玄物店买了五个罗盘，权当平替。
回到住处的时候，张子轩没在。通过弹幕，她知道张子轩正在医院看病。
还是之前那个医生，给他开了新的抗抑郁药品。张子轩离开以后，她立刻在直播上告诉大家这个喜讯。
只要自己不放弃自己，就永远不会失去希望。
夜霖一边收拾东西，一边聊天，却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其实从今天早上开始，她就一直有一种预感。和老术士比拼之后，那种感觉更加强烈。
三次算命，明明说好休沐不算，现在却已经算了两次。
那种完成最后一次的欲望越发强烈。
既然玄术师讲究随心所欲而不逾矩，那她想算就算。夜霖干脆坐上打工椅，点开连线。
随着屏幕变成连线模式，心中那股预感也没了。
夜霖没有理会弹幕，她现在非常好奇到底是什么促使她心中出现预感。
连线的用户名叫“Ψ”，是一个奇怪的古罗马符号，让人惊讶的是，他竟然是一个外国人。
“你好，夜大师，我叫艾克，是威尔逊家族的传人。”男人温和一笑，像极了那些童话故事里俊美的王子，“我是玄术的粉丝，但不是您的粉丝。”
他虽然语气平和，但其中的火药味很重。
夜霖皱眉，不是因为男人无礼的态度，而是耳边雅琳娜的呼喊。
“主人！我感觉到了！是‘他们’！”
面前的人，和她一直想找的神秘组织有关。
夜霖不敢怠慢，悄悄掐了一个“真眼洞察诀”，这是显形咒的升级版，可以瞬间看穿所有邪物的真身。
但面前的人仍旧两只眼睛一张嘴，是人类无疑。
只是他的身上被黑黑的雾气包裹，看不透命运线。身后还有一个若有若无的羊头虚影，邪气扑面而来。
夜霖心中有些凝重。
灵山庙是玄门第一寺庙，这不是自吹自擂。而她作为守庙人，可以说除了师父，世间没有第二个玄术超过她的人。
但是她竟然看不透面前的人。
这只能说明，男人背后的力量已经不在“世间”的范畴。
夜霖第一个想到的，就是邪神。
C国的玄学史上，所有邪物要么被镇压，要么被封印，任何鬼物都有仙神控制掌管，但国外不一样。
他们自己的历史都没搞明白，更别说信仰了。邪神不除，信徒不灭，这也是为什么国外的邪教组织更加猖狂。
虽然玄术是相通的，她能算自己人，也能算国外的人，但被邪神庇护的信徒，邪气笼罩，她看不透。
唯一的办法，就是祛除他身上的邪气，再算。
这样，也可以趁机了解他们到底在进行什么活动。
夜霖很快有了盘算。
视频里的男人一口流利的C国语言，仗着长得帅，在直播间口出狂言。他说C国的玄学非常局限，只能算国人，出了国什么也不是。
不像他们的占星、星座，面向最广的就是C国的年轻人。他们的巫师谁都能算，C国的寺庙越来越少，他们的星象馆占卜师等等却越来越多。
“总而言之，你们的玄术已经不行了。”
艾克下完总结，弹幕却没多少反驳的人，因为他说的是事实。
“好了，虽然我并不觉得你能算出我的什么信息，但流程还要走的。可以帮我看看事业吗？我是做什么工作的，你总该清楚吧？”
艾克神情倨傲，笃定夜霖算不出来。
若是一般的玄术师，确实看不出他的命运线，并且还会不明就里，怀疑自己的技术。但夜霖知道原因，除去那层邪气，他也不过是个普通人罢了。
“我确实算不出你的信息，但大部分原因在于IP。你的IP显示在A国，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只有A国的玄术能算你。”
夜霖装出一副算不出来，胡乱找借口的模样：“只要你来我这里，让我面对面给你算一卦，绝对连你裤衩子什么颜色都给你看出来。”
“扑哧，你说的是真的？”艾克咧嘴一笑，满是得意，“我其实就在C国，甚至就在A市，只是IP显示在M国没改而已。”
“什么？”
夜霖脸色僵了僵，看上去颇有点惊慌的样子。
连屏幕前的众人都被她骗过，十分担忧。
【什么情况？主播真的算不了外国人？】
【不可能，她肯定谁都能算，只不过IP影响罢了】
【IP又不改变面相，算不出就算不出，找什么借口】
【小帅哥说在A市诶，主播要被拆穿了！】
“你在A市？怎么可能？”夜霖抿唇，皱眉道，“灵台山太阳落山以后不见客，现在已经下午四点，六点……”
“哦，真是抱歉宝贝儿，我来得了。”艾克打断夜霖的话，“两个小时，足够了。请打开大门等待我的到来吧，可不要找借口把我拒之门外。”
“等等……”
夜霖还想说话，艾克已经挂断了连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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