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计划保密，不要泄漏，”土肥原告知众人道。
秦天看了一圈，都是特高科内部的人，唯独自己和高兵不是日本人，
“那怎么通知到这么庞大的渗透者手上。”高兵问了一个秦天也很想问的问题。
你不可能一一通知到每个人的吧。
“这个斩首计划在蚕涌计划时就已经安排好，每个人都知道自己要杀谁，只需要一个指令，告知他们计划开始便可。”土肥原回答道。
这种统一指令就很好通知，广播，报纸均是可以，他们之间也不需要统一行动，每个人都是独立的间谍。
这太可怕的。
但理论上这个计划不需要同步大家啊，土肥原直接下令执行即可。
为何还要开这个会呢？
土肥原是在试探秦天吗？
或者这个计划很可能是假的？
什么可能都有，土肥原难以琢磨。
“同意执行，土肥原老师安排就好，我很赞同。这白狐杀了我儿子，那就让报复来的更猛烈一点。”裕谷一郎非常赞同道。
“好。”土肥原点点头。
回去后。
土肥原又马上把杜一明和木南晴喊去了会议室。
“下午的袭击是怎么一回事？”土肥原询问道。
“事情的大致情况已经查明，是军统对我们暗哨的一次清洗。”杜一明停顿了片刻，补充道：“这次清洗，我们损失惨重，敌人似乎知道我们的暗哨所在地，军统的人提前埋伏好，等听到枪声和爆炸时，他们出来去支援，但敌人提前埋伏在了出口处，我们的人一出来，正好撞到了他们的枪口上，所以伤亡很惨重。”
杜一明低下了头，为这次事件感到愧疚：“这事我负主要责任，没有部署好。”
“等等，高科长，老师，不对吧？什么叫对我们暗哨的一次清洗？敌人怎么知道暗哨的具体位置，还能精准定位到出口的？？”秦天当即询问道。
“对啊，军统的人怎么会如此清楚暗哨的细节？”高兵也一样疑惑。
“如果说，军统知道我们有暗哨，可以理解，但不可能知道每一处暗哨的位置吧？”秦天很怀疑。
“暗哨的布置下面的人也都知道，这事情也没法完全保密进行，人来人往的，很容易被知晓。”杜一明回答道。
“就算如此，也应该是知道个人暗哨，不可能这样通篇知晓吧？这事，应该是在战略部署上，泄露出去了。”土肥原插嘴下了一个结论。
“是吧？下面的人都知道全部部署吗？”土肥原询问道。
“不知道，每个人只知道自己的暗哨处，互相之间也约定不打听的原则，都是保密的。”木南晴回答道。
“所以，就算行动队下面有军统的人，也不可能知晓全部，全部知晓的，肯定是上面。”土肥原也是如此看法。
“这事有多少人知道？”土肥原又询问道。
高兵看了一圈，问道：“你们有告知下面的人吗？”
“没有。”
杜一明和木南晴都摇摇头。
“那就诡异了，那就只有这间会议室内的人知道整个布局了。”高兵看着众人。
这几个全是自己人啊，没有任何出卖部署的可能性。
秦天总不能贼喊捉贼吧？他是总设计师啊。
土肥原和高兵肯定不可能了。
木南晴那是梅组织的纯种日本人，没有任何背叛的可能性。
山村野夫也是一样。
剩下的就是杜一明。
但杜一明十几年的老特务了，也是特高科极其信任之人，同时他又是行动队的，把自己下面行动队的队员全杀了？
也不符合逻辑啊。
这把众人都有点搞懵了。
“各位都想想，除了我们之外，还有谁可能知晓整个部署计划的细节？？”土肥原询问道。
“都回去想想吧。这次事件伤亡太大了。”高兵也说道。
秦天，木南晴，杜一明也就先走了。
会议里剩下土肥原，高兵，山村野夫。
“怎么看？”土肥原询问道。
“这份部署文件，是我们审核之后，交给杜一明和木南晴去部署的，理论上只有两种可能，一，我们六个人中，有人泄露了整个部署机密；二是我们六个人在轮转中，被间隙抓住了机会，导致真正的间隙泄密。”高兵分析道。
高兵这是完全基于逻辑去分析的。
“光推理没用，如果属于第二种情况，那咱们就没法工作了。我更偏向第一种。山村，你觉得呢？”土肥原看向山村野夫。
山村野夫面露尴尬，打趣着说道：“我有时候啊，都怀疑我自己就是间谍，明明大家都是自己人，怎么会？我看谁都不像。但至少这次事件，和白狐是无关的吧。”
“最重要的一点是，军统的人渗透进来的时间，和这六位都不符合。所以我认为可以都排除。我偏向第二种。”山村野夫说道。
山村野夫是保守派，凡事都是先明哲保身。
“行吧，先去看看伤亡情况，但这事，一定要有人负责。”土肥原下了一个基调。
秦天回自己的办公室，也在思考这个问题。
因为秦天自己知道，这份部署不是自己泄密的，那么会是谁泄密的？
具备泄密嫌疑的不是自己，只剩下杜一明和木南晴了。
秦天自然排除了木南晴，虽然木南晴对自己有意，也有心，但是绝对不可能是偏日的，她的身份自己大学就和她认识，她不可能从大学就开始间谍。
秦天不得不把怀疑对象落在“杜一明”的身上。
“杜一明是军统的人？”秦天得出这个结论，又是摇摇头。
他现在最担心的事，土肥原又把这个锅甩在白狐身上，自己又要遭殃。
流年不利，真有军统的人渗透进来了？
不管秦天怎么想，但是秦天却不得佩服这军统的人，冰城这是渗透进来了多少人啊，竟然直接正面和暗哨的人对着干？
这对秦天来说是好事，分担了他巨大的压力，只是敌人不知道自己的身份，也一定把自己当成了重要的暗杀对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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