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还请您网开一面，但有所命，即便是去送死，张燕也听你的！”
“将军，大目不会说话，圣女她...”
“住嘴！”
被张宁这么一喝斥，李大目到嘴里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
赵昊不蠢，一眼就看出来了这里面有故事，也有..张宁以此为要挟的情报！
“呵呵，来我这卖惨？算了，不和你一个女人计较。李大目，张燕，你们二人诚心归附，也带着手底下的人行善，那些事我都知道。
你们俩先下去吧，晚点会有事情让你们去忙的。
我，和你们的圣女，单独聊聊！”
“这..”
“将军说的是，大目，我们先下去吧。还请将军照顾好..照顾好师妹。”
张燕不仅是被张牛角推上黑山渠帅的豪杰，实际上，他还是张角的其中一名关门弟子。
只是二人在场，张宁怕是什么都不会跟自己说了，不如给个台阶，令双方都好下。
也好令张宁，心甘情愿说出为何白发。
“好了，他们下去了，你这情况看起来不妙啊？”
赵昊神色如常，只等二人离去后，拉着张宁继续静静的坐回位置上。
“不劳将军挂心，还请将军不要转移话题。”
张宁性子这么执拗，倒是出乎赵昊的意料。
“好了，有你带头归附，倒是可以将他们于各地劳役的惩罚，减到三年。
但他们必须再服两年的改造令，前往漠北大荒之地，协助修建城寨，牧马生产等事。”
闻言，张宁的神色这才放缓一点。
赵昊对罪恶之徒所设的劳役，在她眼里跟上刀山下火海没什么区别。
什么去矿洞挖矿，到沙漠里治理风沙，到悬崖峭壁处摘取珍稀作物，都快跟酷刑扯得上关系了。
好在她也做过一点调查，这些任务虽然危险困难，但若是完成，服役之人倒是能吃好的喝好的，有表现良好者，还能减少劳役期限。
否则，她今日可能会采取更加激烈的态度，来与赵昊谈判。
“如此，妾身感谢将军！”
“呵呵，说吧，你是干啥了把自己搞得如此憔悴？想来你能用来跟我谈判的情报，不是你姐妹的事，就是那于吉的事了？”
张宁神情微动，暗道赵昊果然聪慧过人。
顿了顿，便如实告知。
“将军果然并寻常之人，妾身，确实查到了些事。”
赵昊点点头，“瞧你这模样，根据那些志怪异仙的小说看来，是以自己的寿元为代价造成的结果？”
张宁再惊，赵昊，竟然早就把她看穿了。
但即便如此，赵昊还愿意给她张宁卖个面子，张宁倒是把这茬记在心底里了。
“将军果真聪慧..既然如此，妾身也不绕弯子了。
妾身通过大衍化之术，再借鉴父亲留下来的札记推测，于吉那伙人，是要盗取国家气运！”
气运...？
这玩意，除了自己的系统能摄取，其他人也能摄取的？
这世界，还真不简单啊...
“噢？圣女速速细说一番，那于吉即使有点妖法在身，又是如何能攫取国运的？”
“这是自然，说来惭愧，于吉也好，先父也罢，都是出自南华仙师座下之人。 他们也有一师叔在世，名曰左慈...”
“嗯，乌角道人，略有耳闻。”
“然也，这事将军是要从源头听起，还是听妾身总结的言语？”
“细细道来吧，某也想知道一些当年的情况。”
张宁微微一愣，整理好思绪后，继续说道。
“当年，先父得南华仙师传授太平要术，传于吉太平清领道，为的是令二人入世救仁。不曾想，父亲忍受不了官员对百姓的压迫，上位对黎民的漠视，选择了揭竿而起的路子...
其结果，自然是失败了。在父亲失败后，于吉师叔便借着父亲积累的经验，走上了自己的道路。
不管是太平要术，还是太平清领道，二书皆有不同道法神术，若是凭借书中所学，救人是轻易之事。
但妾身根据推衍之术发觉，于师叔在几年前就开始不将本事用在治世救仁之上，反而是走入歧途，利用术法致使人或牲畜...变成将军于殿堂中所见的那副模样！”
赵昊点点头，“那副模样，称之为入魔也不为过？”
张宁若有所思，“入魔吗...确是如此，被于师叔误导之人，体内皆有漆黑之魔气缠绕，若是魔气失控，则变成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这些都不重要，根据推衍之术观测，师叔误导之人身上必有气运缠绕，只是量多量少的区别罢了。而这些气运在被师叔掠夺之后，或是强化师叔自身，或是去向不明，难以查找。
妾身为推衍出这一结果，耗费了将近七十年的寿元。粗略估算，妾身只剩十年可苟延残喘...因此妾身希望将军善待百姓，积累人望气运。待他日查清师叔祸乱天下之源头，可一举而平之！”
赵昊眉头微皱，并没有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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