渭源县城外，渭河边。
李自成、张献忠几人站在河边，钱谦益和刘良佐就在一旁，周围都是李自成他们的人马。
皇帝之前传信让他们用钱谦益跳河试探其是否真心归顺，几人现在也只能照做。
“钱大都督，既然你已经对我们投诚，那总得拿出一点诚意来，证明你现在确实和大明决裂，和我们一条道走到黑。”
张献忠戏谑的看着钱谦益和刘良佐开口说道。
“大王，我等投诚，这件事迟早要传回朝廷，到时候整个朝廷已经无我等立足之地，这还需要钱某怎么证明？”
钱谦益一脸讨好的看着眼前这些凶神恶的流寇，心里已经后悔死了，这辈子算是完了啊！
这件事要是传回江南，他东林党魁首的位置不保，还会被东林党其他成员排挤抹黑，所有人都会和他撇清关系。
“哈哈我们一帮大老粗不懂你那些，总得拿出一点实际的好处吧！
我们可是听闻钱都督乃是东林党的魁首，家产万贯，又是朝廷的兵部尚书，家里总会有点存银吧。
要是能拿出100万两白银，我们不但不会杀你，而且还会重用你，让你当我们的军师谋士！”
“你们……大王啊！不是钱某不给你们金银，朝廷得知钱某背叛了朝廷肯定会抄家的。
要不大王先阴霾钱某都你们投诚的事情，放钱某回去。
钱某悄悄返回江南带着所有的家产献给大王。”
钱谦益突然感觉事情有一丝转机，要是自己能离开，凭借东林党在朝堂的势力，也许此时还有挽回的余地，皇帝最多罢官让自己回家养老。
“哈哈，放你母的狗臭屁，我们怎么知道放你回去，你还会乖乖回来？
你们这些读书人脑子里全都装的阴谋诡计，要么今天拿出银子，要么今天跳入这渭河洗个冷水澡，我们就相信你钱都督是诚心向我们投诚。”
张献忠生意突然一冷，现在可是正月，陕北还在三九天，渭河的冰面足足有一尺厚，这下去洗个澡不死也要落下病根。
“你们……你们不讲信义，我等已经投诚，你们却还想刁难我等！”
钱谦益气的想破口大骂，声音终究是软了很多。
“刘将军，你要不要做个示范，要是今天敢跳入渭河游上一圈，我们就承认你的忠心，会给你一个百户当。”
张献忠此时将目光看向刘良佐。
“好，某没有钱都督家产丰厚，今日只能跳入渭河证明某对你们的衷心。”
刘良佐还是看得清形势的，只要不死受点委屈算什么。
“还是刘将军豪爽！”
“来人，将冰面凿开，请刘将军洗澡。”
张献忠看了一眼刘良佐一眼当即下令将士凿冰。
十多个将士拿着凿子来河面开始疯狂凿冰，不到一刻钟，冰面被凿出一个十余米宽的大口子。
“某希望诸位大王可以说话算数，否则他日不会再有明军将领向你们投诚。”
刘良佐没有犹豫麻溜的脱了衣服留下一句话噗通跳入冰冷的河水里。
张献忠看向李自成，皇帝的密旨是必要时可以杀了刘良佐，现在看着刘良佐如此果断，倒是不太好下手了。
“刘将军果然是人中豪杰，你通过了我们对你的考验，上来吧，以后你就是我们义军中的一个百户！”
李自成琢磨了一下抢在张献忠前面开口，陛下让杀刘良佐，说明此人心术不正，现在杀了他倒是让他落下一个好名声。
不如先留着他，让整个朝廷都知道他投靠了流寇，替流寇攻城掠战，让朝廷把他的罪名落死，这样就可以让皇帝光明正大的杀了他。
李自成一声令下，几个将士扔出绳索，刘良佐抓着绳索慢慢从冰冷的河水里爬出来，整个人皮肤瞬间冻成青紫色。
身体更是忍不住的颤抖。
一旁的钱谦益表情都快哭出来了，这帮流寇太折辱人了啊！
好想把他们全杀了！
“钱都督，该轮到你了，是现在拿出100万两白银还是跳入渭河洗个澡，证明你的衷心！”
一群人看向嘴角抽搐的钱谦益。
“大王，现在可是冬季三九天，某上了年纪，这水太凉，某的身体怕是吃不消啊！”
钱谦益的表情都快哭出了。
“水太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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