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漫漫注意到光蛋的奶奶行为举止，待客之道都是像个文化人，“光蛋在家是谁辅导他的作业？”
光蛋的奶奶一脸慈祥的笑容，“是我，全家人只有我考上大学，所以辅导光蛋作业的是我。”
陆漫漫佯装一脸惊讶的样子，“那奶奶你比我还厉害，那时候的大学生含金量很高的，一万个人才出几个大学生。不像现在，起码有一半人能考上大学。”
光蛋奶奶闻言，骄傲开始说起她的人生历程。
她十分喜欢学习，经常废寝忘食地学习。
村里一共就出四个大学生，她成绩是最好的，考上重点名校，甚至还拿到对于村民来说巨额的奖学金。
毕业之后，她就被老师推荐到世界前500名的大公司，从财务助理——会计岗——成本会计岗——税务会计岗——内部审计——财务经理。
一到退休年纪到了，她立即就回村里养老了。
陆漫漫听完这人生历程，觉得更怪了。
按照正常来说，光蛋奶奶那么优秀，可儿子再怎么考不上大学也不可能回来穷乡僻壤的村生活。
见识惯外面的繁华昌盛，灯火酒绿，怎么可能还愿意回到啥都不方便，又穷又破的村子里呢？
“光蛋的爸爸妈妈学历是怎么样？”
光蛋的爸爸尴尬地摸摸脑袋，“我只是小学学历，我媳妇和我一样学历。”
光蛋的妈妈点头，“我想孩子像奶奶一样，能考上大学，找到好工作，以后老了还能有退休金拿。”
陆漫漫心里觉得这家人有大问题，可脸上却一脸认同的样子，“我也觉得光蛋这孩子很聪明，那你们有没有想过把光蛋送到镇上学习？”
“你们也知道，繁华地方里师资力量雄厚，教学经验更加丰富，还会利用高科技教学，让孩子学习效率更高，甚至还会调动孩子学习的积极性，脑洞开发……”
这些话一出，光蛋的家人眼神闪过一丝害怕，可很快就尴尬地说道：“外面世界很好，可我们没有那么多钱去村外生活。”
这话刚说完，光蛋奶奶就转移话题，“陆老师，你还单身吗？我们村里虽然穷，可是好男人还是很多的，老实本分，能吃苦耐劳…….”
陆漫漫：……..我是来开家长会，不是来挑男人的。
以前男人老实本分，吃苦耐劳是优点，褒义词。
随着时代变化，现在男人老实本分，吃苦耐劳就是代表男人很穷。
“光蛋奶奶，我已经结婚了。”陆漫漫微笑道，“再过十天，我老公就来村里，到时候介绍给你们认识。”
十天之后，她都已经在其他副本里了。
光蛋奶奶听到这话，神情却有点落寞，就是给人有种推销商品失败的感觉。
陆漫漫感觉这家人太奇怪，奇怪的有种让人害怕的样子。
她很快就告辞了，说要去下一个学生家里了。
光蛋的家人热情地亲自送陆漫漫出门。
就在陆漫漫的背影越走越远，光蛋的家人全部变脸，脸色十分难看，眼神充满算计…….
……..
接下来，陆漫漫又去了其他的学生家访，情况都大同小异。
在回去的路上，陆漫漫就路过制鼓的小店，小店的门外摆满了大大小小的鼓。
张扬却眯一下眼睛，“这些鼓是用人皮做的。”
诡异对人类的气味十分敏感。
陆漫漫闻言，立即上前走到小店里，大声喊道：“有人吗？”
喊声刚落，小店里很快就走出一个中年大叔，胡子都不刮，邋里邋遢。
“你……你是陆老师吧？”张来福笑道，“陆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情吗？是想买鼓吗？”
陆漫慢点头，“是的，我家里人是擅长音乐的，也很喜欢鼓，所以我就想买一个质量好的鼓，送给他们。”
“村里都说你们的鼓好，所以我专门过来挑选一下。”
一边说，一边摸鼓面，那手感确实像摸人的皮肤。
这张来福有点厉害，竟然让人皮分离，那手感却一点都没有变，甚至摸上去还能感受到余温。
张来福听到夸奖，自豪道：“我家的鼓确实是出名好，我都是销售给那些繁华的地方，卖的还不便宜。”
“陆老师，你能来到村里支教，我给你打个99折。”
陆漫漫：“……..你真大方，那你帮我介绍一下这鼓，我是外行人，不太懂鼓的挑选。”
张来福立即热情地开始介绍，“这是堂鼓，腰鼓，板鼓，小鼓，大鼓……..”
陆漫漫每一个鼓都摸一下，那每一个鼓的手感能证明都是人皮做的，真是让人惊悚啊！
“你们的鼓好神奇，竟然还有温度，摸起来好像摸人皮似的。”陆漫漫佯装一脸惊讶的样子，“这鼓不会真是人皮做的吧？”
张来福眼神闪缩一下，很快就哈哈大笑道：“这是我们家的手艺，能把鼓面做得像摸人的皮肤似的，却不是真的人皮。”
“要是真的是人皮，我去哪里找人皮给制鼓？”
“陆老师真的会开玩笑，下次还是不要开这种玩笑，被外人误会了，可会影响我的生意的。”
陆漫漫连忙道歉道：“不好意思，是我开玩笑开过了。”
“这样吧，你这些鼓，我都买下了。到时候给学生们上音乐课的时候用。”
她想把这些人皮鼓带回去，慢慢地研究一下这人皮技术。
张来福听到这消息，脸上一点笑容都没有，“陆老师，我这鼓是限购的，一人最多只能买两个。”
不是他不想挣钱，而是这村的‘原材料’比较紧缺，要是成品鼓都卖完了，那他的店就要关门了。
开店可不能开几天，关门几个月的，要一直开着…….
陆漫漫十分好说话，“那你帮我包起这鼓，还有那鼓吧。”
张来福点头，麻溜地把那两个鼓打包起来，也清点陆漫漫给的鬼币。
陆漫漫临走前，留下了一个隐形摄像头在张来福家里，就想看看制鼓手艺是怎么样，还能当罪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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