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硝，二硫，三炭...”
听到这个熟悉的配比后，古澜轻轻点了点头，这便是所谓“一硝，二硫，三木炭”的完整比例，换算过来约合66.6:13.3:20，也是明代以前人们长期使用的火药配比。
但是，这并非最佳的黑火药配比。
在明朝戚少保时期，在抗倭战争中大量应用火器的戚家军便已经发现了实战的最佳配比，大约为75:10:15，简化来说也就是十五硝，二硫和三木炭。
至于某些后世网络砖家所说的鸦战时清军失败，是由于黑火药质量差，配比不如英军利用现代化学方程式核算准确的说法，则纯属由结果推原因的逻辑谬误。
清军的黑火药质量确实不行，但那是品控不合格导致的，并非所谓的不是最佳配比。
早在嘉靖年间，明军就已经发现了最佳的火药配比，而此刻的西方才刚开始文艺复兴。
难道过了那么久，入主中原几百年的满清连前人的火药配比都搞忘了，这不瞎扯淡么？
当然，目前的璃月还没有发现最佳的火药配比，想来应是实战应用较少的缘故。
想到这里，古澜对于璃月黑火药的改进，已经有了一些想法，但他并非立刻指出，而是伸手指向了另一堆五颜六色的微小晶体，好奇地问道：
“硝，硫与木炭之类的，我都知道，但这些材料是什么？”
“开阳星大人，这些是矿工们在山间开采的各类天然元素晶体。”
“元素晶体？”
古澜轻轻捏起了几粒晶体细细观察，心中却是好奇，难道这提瓦特大陆自己法则的产物，还可以用于黑火药的生产原料么？
“你既然将其放于此处，说明你们在制作火药时也会加入元素晶体了？”
“是的，开阳星大人，”兵器司司长点了点头，继续补充道，“经过长期研究，工匠们发现，在每千份火药中，仅需一份由火，雷和冰调和的元素颗粒，当火药被引燃后，元素颗粒会被催生反应，提高黑火药的威力。”
“但是，其威力提升十分有限，不足百中取一，但工匠们发现，若继续提高元素颗粒占比，则难保火药安全性，是以元素晶体之于火药，实乃可有可无的鸡肋。”
“原来如此么......我倒是觉得，有可能这是火药本身配比的问题。”
听到兵器司司长的回答，古澜略感遗憾地点点头，又想起脑海里的那个最佳配比，提出了他的改进想法。
“开阳星大人的意思是？”
“嗯，关于火药的配比我有一些想法，你且找来几位工匠，让他们就此进行试验。”
“是，还请两位大人稍等片刻...”
......
兵器司的露天试验场内，古澜和云明及司长几人趴在一处石墙后，看着几位工匠在场地的中央布置火药。
围绕着布置火药的周围，几个稻草人也被立了起来，用作检测火药威力的靶子。
没多会儿，布置完毕的工匠们快步跑了过来，向古澜进行汇报:
“开阳星大人，已经布置完毕了。”
古澜看了看场地中央埋有小火药桶的地方，其连接着一根长长的引线直到远处，那里站着听候命令的测试人员，点了点头道:
“嗯，开始吧，观测员别忘记记录。”
“是，黑火药第一次引爆试验，开始！”
见工匠跑远后，古澜心里也有些没底，虽然他记得是这个最佳配比，但在提瓦特是不是最佳，威力够不够大，还真不好说。
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带着两人躲得远远的，一行人都蹲在离试验点足有百米之远外的石墙掩体后。
“预备，点火！”
古澜一眨也不眨地，看着被点燃的引线，直到快要达到火药桶时，脑袋才缩回了掩体后，伸出双手捂住了耳朵。
半晌，没有任何声响。
躲在石墙后的三人放下了双手，大眼瞪小眼地看着彼此。
古澜也有些不好意思，谁能想到改动一下配方这就直接不炸了呢？这也太丢人吧？
“咳咳，也许这个配比，还需要再……”
“轰！”
话没说完，一阵迟来的巨大声响猛然传来，伴随着隆隆的地摇感。
待声响消失后，三人这才趴着石墙探出头去，想要看看这迟来的黑火药爆炸威力有多厉害。
灰尘渐渐散去，只见场地中央已经出现了一个深坑，四周乱石烂泥飞舞，围绕着深坑边缘的都是火药灼烧的痕迹。
作为靶子的稻草人被炸的七零八碎，在场地内到处都是，完全看不出原本的形状，甚至还有一截挂在了院内的大树上。
躲在远处的工匠们都是目瞪口呆，似乎不敢相信这是他们调配的火药能有的威力。
“我嘞个乖乖……”
蹲在古澜身旁的兵器司司长伸手捂住了张大的嘴巴，仿佛不敢相信眼前的景象。
“以前这种份量的火药桶，充其量就是个大号爆竹……根本不能作为合格的武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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