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我，自我，本我？”
“没错。”
天问续述道：“‘超灵’乃内心的道德指引，或许影响着你的行动，而‘自我’处理外界的实际事务，掌控大部分的自主权，‘原初自我’则象征着无尽欲望，常被意识所压抑，深藏于梦境之中。
在某种意义上，超凡者逐步由‘自我’向着‘超灵’靠拢，但并非一定代表道德，更倾向于理智的升华。
至于‘原初自我’，在冥想时会如镜般显现，它虽无法左右你的行为逻辑，却让你更深入地了解自我。
而你进入的那个纯白领域……正是你‘原初自我’的一种展现。”
“所以，那个声音……”
“可以视为你内心深处最强烈的渴望。”
天问轻描淡写地回答：“好了，别太纠结，转过身瞧瞧你背后，有个奇妙的惊喜呢~”
对了，小蛮！
子辰立刻回过神，从魔法木椅上站起，向后望去。
原本空无一物的空间已发生异变。
象征亚特兰蒂斯王位的王冠与圣剑静静悬浮，而小蛮……
“子辰哥哥！”
熟悉的声音瞬间响起，子辰环顾四周，却不见任何人影，难道……
她真的化作了王冠与圣剑中的一部分吗？
“小蛮？”
子辰嘴角浮现出无奈的微笑，缓步走向空中漂浮的王冠与圣剑：“你……明白你现在的情形吗？”
“当然知道啊。”
空中的王冠与圣剑同时轻微震动，回应道。
“不就是变成了王冠（王剑）吗？这又有什么大不了的？”
嗯？
子辰微微一怔。
小蛮的声音原本很正常，但刚才那句话出口，他分明听到了两个截然不同的回答。
同一声音，却说出两个不同的词汇！
这是怎么回事？
“好奇怪。”
小蛮似乎也察觉到异常。
她的声音再度响起：“我刚才……似乎听到了另一个声音。”
子辰未作回应，他持续前行，试图辨别小蛮的声音……
两个层次！
他终于意识到，小蛮的声音分为两层，一层来自左侧，一层来自右侧！
但由于这两个声音的音调、语气和频率极其相似，叠加在一起，很难察觉其中的区别。
就像戴着双声道耳机，左右两侧播放相同的音频，即使细听，也难以分辨差异。
“坚定些，去掉‘好像’，的确存在另一个声音。”
子辰对当前状况一头雾水，后退一步，凝视着眼前的两件王者之物，缓缓说道：“小蛮，你再说一次，你变成了什么？
语速慢些，一字一顿地说……”
“好的，我现在是王冠（圣剑）……什么！子辰哥哥！刚才那个声音是怎么回事！
我……我明明是……”
“小蛮！你先冷静下来！”
子辰迅速截断了小蛮的话语，从她先前的言行中，确凿证实了他的猜想——确实无误。
然而……
即便两者所化之形迥异，这两尊小蛮的思维逻辑竟如出一辙，令他无法辨别真伪，仿佛镜像双生，毫无缝隙可寻。
“天问……”
子辰心头一紧，如被无形巨爪攥住，只得在心灵深处向天问发问：“你能识破哪位才是真正的小蛮吗？”
“真实的小蛮？哈哈哈哈！”
天问骤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笑声：“子辰啊子辰，若非你晋升至序列八，新增五次额外询问，我着实不愿回应你的询问。
你……
可知忒修斯之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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