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凡当然不可能记住游戏里所有反派的样貌，但至少眼前这个少女，他是从未见过的。
既然系统已经确认了少女的身份，那就只有一种可能——她是“人偶师”操控的人偶。
“你就是‘人偶师’？”周凡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冷意。
少女的身体明显颤抖了一下，缓缓低下头，陷入沉思。
沉默，令人窒息的沉默。
周凡看着她的反应，心中冷笑一声。
答案已经不言而喻。
他冷冷地盯着少女，眼中闪过一丝杀意。
第一个毁了他家的人，居然还敢主动送上门来，真是活得不耐烦了！
周凡的手下意识地伸进口袋，想要掏出“碎颅者”，就在这时，少女突然开口了。
“不规则者。”
周凡动作一顿，疑惑地看向少女。
少女缓缓抬起头，直视着周凡的眼睛，语气严肃地说道：“我来，是想跟你做个交易。”
***
周凡没有说话，只是面无表情地盯着少女，眼中看不出任何情绪。
被称为“不规则者”的少年，并没有释放出任何威压，只是静静地看着她，却让人感到莫名的压迫感。
少女只觉得呼吸困难，仿佛有一座大山压在心头，让她喘不过气来。
她很清楚，眼前这个看似人畜无害的少年，实际上是一个深不可测的怪物。
“这件事和‘犯罪者联盟’无关，是我个人的意思。”少女连忙解释道。
周凡依然没有说话，似乎在思考着什么。
少女看不透他的心思，只能焦急地等待着他的回答。
“嗯……”周凡的确是在思考。
少女既然敢主动现身，那她这具身体肯定也是人偶。
虽然毁掉一具人偶轻而易举，但问题是，潜入学院的“人偶师”肯定不止这一个。
“交易……”周凡对少女的提议产生了一丝兴趣。
他原本打算直接毁掉这具人偶，但既然她说这件事和“犯罪者联盟”无关，那就不妨听听她想说什么。
“你想做什么交易？”周凡问道。
少女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小心翼翼地问道：“在那之前，我想问一下……你知道我是谁吗？”
周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玩味的笑容。
看来，这个“人偶师”并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
“今天这副打扮，倒是挺符合你的性别。”周凡意有所指地说道。
少女脸色顿时变得煞白。
这句话，无疑是证实了她的猜测——这个少年，知道她的真实身份！
他就是那个击败了卡尔顿的少年！
如果他知道自己的长相，那身份暴露只是迟早的事！
“呼……”少女深吸一口气，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她再次看向周凡，缓缓说道：“你知道这次潜入学院的不止我一个吧？”
周凡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来。
少女的这番话，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她居然主动透露了其他同伙的信息，这也就意味着，她打算背叛“犯罪者联盟”！
虽然周凡早就猜到了这一点，但他还是装作不知情的样子，问道：“还有谁？”
“算上我，一共四个人。其中一个是‘犯罪者联盟’的，另外两个是新兴反派组织‘祭坛’的。”少女回答道。
周凡这才明白她的意图——她想用“犯罪者联盟”和“祭坛”的情报，换取他的庇护。
周凡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少女见状，连忙说道：“‘犯罪者联盟’的A级罪犯‘炸弹狂’也潜入了学院，我可以告诉你他的位置。至于‘祭坛’的两个人，我不清楚他们的具体位置，但我可以用人偶帮你找到他们。作为交换，我希望你能庇护我，并且在将来为我提供帮助。”
“我凭什么相信你？”周凡问道。
“因为如果你不答应，就只能杀了我。”少女的语气中带着一丝决绝。
周凡沉默了。
少女的提议的确很诱人，而且她提供的情报应该不假，毕竟周凡自己也看过游戏的剧情。
虽然这些情报对他来说可有可无，但他更看重的是少女的态度——她已经下定决心要背叛“犯罪者联盟”，转而投靠他。
至于她想要什么，周凡心里也大概猜到了。
“‘炸弹狂’在哪？”周凡问道。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
“格斗大赛的竞技场。”少女回答道。
“很好。”周凡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
时间转眼间到了下午一点。
周凡一边在节日庆典上闲逛，一边通过耳机和人偶师保持着联系。
“哈鲁娜·露艾尔在哪？”
“找到了。”
周凡的校服胸前口袋里，探出一个巴掌大小的人偶脑袋，正是之前那个少女的缩小版。
“你为什么要监视她？”人偶师疑惑地问道。
周凡没有回答。
虽然他答应了和人偶师合作，但他还没有完全信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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