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定了主意，潘宁用颤抖的手拨出了秦科的电话。
还没完整的响一声，电话就被接起。
“宁宁，你回来了吗？”秦科兴奋的声音从电话里传了出来。
潘宁吞了吞口水，有些犹豫的开口：
“秦科，我今天……我今天可能不会回家了，我爸爸也有事，住在单位不回家。要不……你先回去？”
“宁宁？”秦科忽然察觉到了什么，热情的火焰似乎被冷水浇了个透心凉，“你今天不回家？”
“嗯，临时有点事。要回去……可能也要很晚，所以……你先回去吧 ……”
潘宁吞吞吐吐的说着，她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反正就是想劝秦科离开，别等了。
“你多晚回来都行，我会一直在你家楼下等你，我想等你。可以吗？”
秦科的声音颤抖，完全是祈求着说出了这句话，一颗心，卑微而脆弱。
潘宁忽然鼻子一酸，眼泪在眼里打转，沉默着。
“你答应过我的，不会骗我。今天你说你要仪式感，我为此准备了好几天，求求你，求求你，回来好不好？”
青年仿佛悲痛欲绝，说到后面已经带上了明显的哭腔，潘宁听出来他一定是在哭。
“秦科，你回去吧。”
潘宁的泪无声无息的流了出来，强忍着用镇定的声音，说道：
“外边冷，听话！早点回去。”
“不！宁宁，我想等你回来，我会一直在楼下等你，你说过，你不会抛弃我的，你答应过我的，你都忘了吗？”电话那头的声音坚持而绝望。
“秦科！你是不是傻，我说我不回去！这么冷的天还在外边等什么！”
潘宁终于忍不住对着电话吼了出来。
“你在陈熵家吧……”
秦科的声音已经不像他了，鼻音很重，能这么问出来，他其实早就猜到了，只不过不想承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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