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她们只是侍从，最后的裁决权仍在统帅卫凯手中。
卫凯此刻，思维飞速运转，总觉得此事背后隐藏着更多。
"放过你不难，但我要你回答几个问题。"
"尽管问！"
见卫凯首肯，弗拉基米尔眼中闪烁着希望。
"首先是那位预言家的预言。"
"他是否向你或你的双亲揭示了你的与众不同，为何你会成为全族的公敌？"
弗拉基米尔深思后轻轻摇头，"预言之时，先知是直接与我父母交谈的。"
"我仅在一旁嬉戏，所知的预言详情，皆是后来父母向我转述的。"
"原来如此。"卫凯的眉心微微蹙起，接着提出第二个问题，"在你的部族中，是否有因生性良善而遭受排斥的同类？"
弗拉基米尔想了想，再次轻轻摇头。
"若我没记错，我的族人们都是极其凶悍的。"
"他们会因一句不合便大打出手，对待猎物亦如玩弄玩具般无情。"
"那是卡帕多西亚血脉的本质，我的双亲也不例外。"
"我明白了。"
听完弗拉基米尔的回应，卫凯的眉头皱得更深了。
若弗拉基米尔的部族中存在相似的族人，他的存在尚可理解为性格差异。但如今，整个部族唯有他如此，这就不再能单纯用性格差异来解释了。
异常之事必有异因。
"第三个问题。"
"谁杀害了你的父母？"
卫凯沉吟片刻，提出了第三个疑问。
弗拉基米尔迟疑一下，深深吸气，"坦白说，我不知情。"
"那个深夜，父母突然收到一封密函。"
"他们神色严峻，让我找个隐蔽之处躲藏，并保证会迅速回来。"
"直到我在橱柜中沉睡，他们仍未归来。"
"次日清晨，是巴菲找到了我……"
"同时，也是他在外界寻回了我双亲的遗迹……"
"他们的躯体布满创伤，血液被彻底汲取殆尽。"
"从那些致死的伤痕推断，袭击他们的，应当是同类中的嗜血者，血裔贵族。"
"那你后续是否探寻过线索呢？"袁梦琪插话询问。
弗拉基米尔轻轻颔首，"我遍查了那一地带的所有可能，然而无一收获。"
"那时与现在不同，没有魔法之眼监视一切。"
"我的信息来源唯有巴菲的叙述，以及其余村民的见证。"
"你提及的巴菲，便是你父母遗留的血族侍卫吗？"卫凯挑了挑眉。
见弗拉基米尔点头，他又接着问："那么剩下两个疑问。"
"这位侍卫何时加入你们家族的行列？"
"是在你诞生之前，还是之后？"
"又是什么原因使他成为你们家的守护者呢？"
卫凯的问题让弗拉基米尔一时陷入困惑。
"如果我没有记错，巴菲是在我能记事之后……"
"老朽在少爷降生之前，便已由主人赋予永恒，成为血仆。"
"自那以后，始终追随主人左右，寸步不离。"
弗拉基米尔尚未开口，卧室窗外传来一道沧桑的声音。
众人急忙转向那里，只见一位身披黑袍的白发长者，正漂浮于窗户外的夜空中。
这阴郁的景象令众人不寒而栗，要知道，他们此刻身处的是十层高楼上！
"少爷，您为何还在？"
"这些是您的友人吗？"
巴菲跃入窗户，慈爱地望着沙发上坐着的弗拉基米尔。
弗拉基米尔刚要答话，却被卫凯抢先一步，"不，我正在质询这位血裔。"
"我叫卫凯，来自龙国的军队。"
"弗拉基米尔因违反了龙国对超凡生物的规定，已被我捕获。"
"审讯结束后，我会联络官方，将他直接遣返回国。"
"如有疑问，你可以明日向官方提出。"
"今夜，请你离开。"
"卫凯……"
听见卫凯的话语，弗拉基米尔深感失望。
原本以为自己的故事会让卫凯宽恕他，结果并非如此。
目光黯淡，弗拉基米尔不自觉地垂下了头。
然而这一不经意的动作，却让他瞥见卫凯在桌下暗中打的手势。
这是何意？
他希望我按照他的意思说吗？
难道……
他察觉到了什么异常？
弗拉基米尔无法理解卫凯的意图。
但他还是决定照卫凯所说去做。
毕竟对面是服务自己百年的忠实仆人。
就算有什么误解，之后向巴菲解释就好。
明白了这一点，弗拉基米尔带着沮丧的情绪回应："是的，巴菲。"
"他很强大，我无法抗衡。"
"恐怕在不久的将来，我将被龙王国的王廷遣返回我的故土。"
得到弗拉基米尔亲口证实的巴菲，此刻也不禁愕然。
然而，他的应变速度惊人。
仅是短暂的失神，便换上了从容的笑容。
"卫阁下，我想这其中必然存在一些误解。"
"我家少主自幼就仁慈温雅，连一只昆虫也不忍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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