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目光直视罗伯特，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屑：“然而，那些原本渴望改变权力结构的人，也想坐上赌桌。他们并不希望至上党再次落入另一个‘安德森’手中。所以，当文斯这个叛徒倒戈到至上党，这对他们来说就是一个绝佳的机会。”
罗伯特放声大笑，拍了拍桌子：“很好，继续！”
席崃的目光微微眯起：“并且，你和福斯特似乎都不希望文斯成为下一任总统。这一点，恐怕是你们合作的关键吧？”
罗伯特笑着摇头，像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回答感到满意却又藏有更深的答案：“赫恩，给这小子再来一杯。”
赫恩立刻递上一杯琥珀色的佳酿，罗伯特端起酒杯，晃了晃杯中流光溢彩的液体：“迈克尔，如果这是你自己思考出来的答案，而不是来自福斯特的‘漏题’，那么我可以给你打八十分。”
他抿了一口酒，脸上露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容：“说实话，你今晚的表现让我对你的看法产生了改观。或许把你当成一个杀手来使用，确实有些浪费了。”
席崃挑了挑眉：“听起来你还有更多的高见要分享？”
罗伯特放下酒杯，语气忽然变得阴冷：“看过侦探小说吗？里面常常会有‘交换杀人’的情节。”
席崃微微一愣，目光中透出几分警觉：“交换杀人？”
罗伯特点点头，像是在讲一则寓言故事：“有杀人动机的人往往容易成为嫌疑犯，所以请一个完全没有动机的共犯代替自己去杀人，是最聪明的做法。共犯之间各自交换想要除掉的对手，一旦发生两件‘无动机命案’，就能极大增加警方破案的难度。”
他的目光逐渐变得深邃：“我和福斯特互相‘帮助’，不仅可以抹除各自的嫌疑，还能有效扰乱‘那个人’的注意力。”
席崃愣住了，随即脸上浮现出一抹复杂的神色。他端起酒杯，将杯中液体一饮而尽，沉声问道：“‘那个人’是谁？”
罗伯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站起身，慢条斯理地整理了一下衣袖：“迈克尔，有些问题知道答案对你并没有好处。不过……”
他回头看向席崃，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光芒：“你今晚的表现，确实让我开始重新考虑你的价值。”
空气中弥漫着威士忌浓郁的香气，但席崃却感到一股无形的寒意正从罗伯特的身上散发出来。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不仅是被这两个老狐狸利用的工具，更可能是棋局中一个不可替代的关键棋子。而这盘棋的走向，却依然迷雾重重，扑朔难测。
罗伯特靠在椅背上，神情自若，嘴角扬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弧度。他的声音缓慢而笃定：“你想知道‘那个人’的名字？自己猜吧。其实我们之前的对话已经帮你排除了所有的错误答案。”
席崃皱眉，双手交叉抱在胸前，眼中透着一丝怀疑：“还有谁？博登吗？”
他摇了摇头，带着一种不以为然的口吻继续说道：“不可能吧，那老头看上去明天就会死在自己的床上。我在新闻上看到，他竟然在宪政党的拉票活动中亲吻了一张婴儿的尿布。这样的行为，简直像是个患有白内障的老年痴呆症患者。这种家伙还能翻出什么风浪？”
罗伯特闻言，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缓缓坐直了身子。他的目光变得犀利，像是要穿透席崃的伪装：“这就是所谓的代沟吧，小子。”
他顿了顿，语气中透着一种无法忽视的威严：“别忘了，博登跟我都是从冷战时期活到现在的‘化石’。想想吧，这三十年里有多少政客被送进监狱，或者不得不服毒自杀？而他，却依然稳稳地活在权力的顶端。”
罗伯特轻轻晃动酒杯，声音变得低沉而富有感染力：“你真以为他是个傻瓜吗？这个人背负了多少指控？行贿、舞弊、性侵、雇凶杀人、出卖国家机密、操控股市、走私化学武器……任何一条罪名都足以让普通人死几百次了。”
他放下酒杯，微微前倾，语气中带着一丝隐隐的怒意：“可结果呢？到头来，却是那些追查他的检察官和法官莫名其妙地被送进了墓地。而他，依然可以站在舞台上，用滑稽的表演哄骗那些无知的选民。”
席崃的表情渐渐变得凝重，他努力让自己保持冷静，但额头上的微汗暴露了内心的动摇：“这不可能。你是说，这一切都是他在背后操控的？”
罗伯特点燃一支雪茄，深吸一口，语气更加阴冷：“我们这些和俄维埃较量过的‘老古董’，可不是现在那些‘温室’里成长起来的政客可以相提并论的。”
席崃脸上的表情微微变化了一下。他不是第一次听到关于博登的传闻，但罗伯特的描述显然让这些故事变得更加可怖。他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问道：“你是说，博登背后站着联合储蓄局和华尔街？他们不是一直听令于你们民众党吗？”
罗伯特轻笑着摇了摇手指，仿佛是在教训一个无知的学生：“他们确实支持民众党，但只认可博登和威利这两个杂碎。毕竟，他们一起干过太多的龌龊事儿。只要有一方垮台，另一伙人也必然会跟着陪葬。”
罗伯特语调一转，变得轻松了些，但其中却暗藏杀机：“为了处理博登，我才不得不和福斯特联手。你以为我会看得上欧波玛或者文斯？他们在我眼里不过是些小角色罢了。”
席崃的目光渐渐变得锐利，他似乎隐约捕捉到了某些关键的线索：“所以，你们合作的目标，是为了共同击垮博登？”
他端起酒杯，一口饮尽，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既然你问起了，那我就告诉你一个秘密好了。四年前，我和博登为了总统候选人的位置闹得不可开交。我们两个人的战争，最后的结果是什么？是欧波玛那个傀儡捡了个便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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