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眼睛闭上了。”
许柔耳朵贴着墙壁，很快听到了牧航的声音。
接下来大概过了二三十秒的静默时间，才响起徐冰凝羞涩到极点的声音：“可，可以睁开眼睛了。”
许柔隔着墙，当然看不见隔壁的画面，不过大概可以脑补了一下。
随着徐冰凝出声后，隔壁又安静了十秒左右的时间。
“太暗了，把灯打开吧。”牧航的声音传来。
“外面有月光照进来呀。”徐冰凝说道。
“我想再看清楚一点，拜托了！”
“那，那只能开一下灯。”
“好。”
牧航应了一声，然后隔壁又静默了几秒。
“你躲被子里做什么？”
“你不讲信用。”
“关灯，这就关灯。”
过了一会儿，徐冰凝幽幽的声音响起：“牧航。”
“我在。”
“我们刚在一起，是不是发展得太快了。”
许柔听着徐冰凝所言，觉得挺有道理的，不由得点了点头。想当初她年轻的那个时候，光是牵手都羞得不行，哪像现在的年轻人这样奔放。
“我懂你的意思，来吧。”
“什么？”
“当然是礼尚往来，我又不白看，让你看看我。”面对这种严肃的话题，以牧航的经验，当然明白绝对不能正经的谈下去，需要避重就轻。
徐冰凝顿了顿，哭笑不得道：“男生和女生光着膀子，这又不是一个概念，就像你说的，大街还能看到光着膀子的男人呢。”
被牧航这么一引导，徐冰凝果然也被带偏了。
“我又不光着膀子在街上走，就好比你从不穿低领的衣服一样。”
“那...那我妈还看过你光着膀子呢。”
“倒也是啊，这样吧，我给你摸一摸腹肌，就当扯平了。”
“不要，没兴趣。”
“真不要啊，那我有空去问问阿姨，看她有没有兴趣。”
徐冰凝失笑，“你要敢和我妈这么说，她不得揍你。”
许柔听到这话后有些莞尔，没想到话题会扯到自己身上。
不过牧航要真问了，自己最多装作生气。
“阿姨那么温柔的人，怎么可能会动手打人呢。”
“那可说不准。”
“我改天去试试。”
“不许试！”
“我说笑的，怎么可能真去呢。还要不要摸腹肌，你实在没兴趣的话，那就算了。”
“以前有女生碰过你的腹肌吗？”
“这还问用嘛。”
“没就好，那...那我就碰一下。”
过了一会，牧航笑道：“你也不讲信用，明明说好只碰一下的。”
“我...”徐冰凝“我”半天，实在找不到什么好理由，羞得用被子蒙住了脑袋。
许柔听着隔壁的小情侣甜蜜的聊着天，不自觉的露出了姨母笑，旋即幽幽感叹起来——年轻真是好啊。
过了一会儿，小情侣又开始聊了起来。
偶尔聊的一些话题，让许柔都听得脸红心跳。
直到凌晨两点的时候，徐冰凝估计是意识到很晚了，明早还要上班，这才结束聊天。
小情侣互道了一声晚安，然后响起房门开合的声音。
牧航似乎回自己房间了。
许柔此时才惊醒过来，自己居然贴墙听了一两个小时，两条腿都站得发麻了。
她回到床上休息，但依旧没有任何睡意。
大概到凌晨五点的时候，她实在是熬不住了，这才勉强来了一点困意。
她睡着了，并且还做起了美梦。
——
“终于过关了，哈，哈哈......”
无名深山中，秦风成功闯过山门后，发出肆意的狂笑。
这五年里的修行生涯中，他吃过很多苦，很多次想要放弃，但一想起自己如果在山门中待得太久，姐姐们年纪越来越大，然后就会面临找男朋友，甚至是结婚生孩子的事情。
他整个人又跟打了鸡血一样，充满着动力。
当然，除此之外，尽早让妈妈许柔知道自己尚在人世的消息，也是他极大的动力之一。
消失五年，秦风都有点不敢想象，在妈妈许柔身上会发生什么。
妈妈会不会因为过于思念自己，而抑郁成疾，老得自己都要认不出来了。
秦风此刻归心似箭，去宗门里和师父以及其他长辈告别，即刻启程下山。
天蒙蒙亮。
一间幽静的卧室内，忽然响起一道哼唧声。
睡梦中的许柔，微微颤抖着醒了过来。
她懵了几秒钟，才恍惚明白刚才是做梦。
回忆了一下梦中的场景，许柔心中升起一些负罪感，无地自容。
“做梦，只是做梦而已，又不是真的对不起小七。”
许柔这样安慰自己，将屋内的灯光开启，随即面色通红的，去卧室的内洗手间重新换了一身衣服，然后又匆匆把床单卷起来，放进卧室内洗手间的盆里用水泡着。
泡了一会后，她用手将床单揉了一遍，接着再丢进了洗衣机中开洗。
七点多的时候，许柔做好早餐，见牧航和徐冰凝还没起来，分别去敲门唤醒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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