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微凉,风亦悠哉。
欢欢将花园探索了个遍,从花园慢悠悠地走进花房,经过伏云深时蹭了蹭他的裤腿,随后径直走向商宁,并一跃跳上商宁的腿。
商宁有些嫌弃,如今的欢欢已经是一只体型健硕的大猫了,不仅重,而且蓬松,趴下了才开始舔它那脚底板。
那不容拒绝的态度,真是霸道从容。
伏云深见商宁不说话,注意力都放在猫身上,不免有些无奈。
难道商宁觉得他会拿自己妻儿受过的罪去换取利益不成?如果他是那样的人,他确实不会选择她。
思及此,伏云深内心酸涩,他看向宋柘,“既然宋兄开了口,就先听听我的想法。”
于是宋柘看向他,商宁也默默地听他讲话。
他道,“阿宁和孩子能安然无恙全凭宋兄送医救护及时,在这件事上,宋兄是我们全家的恩人。滴水之恩,况且涌泉相报,更何况救命之恩,我看这样的恩情不是一件事可以报答的。”
“宋兄对妹妹的爱护之心也感人至深,是个极好的兄长,我家阿宁虽有姊妹和胞弟,却没有兄长,如果宋兄能和阿宁结为义兄,我想对于阿宁的义妹,我会多一些宽容,并且宋兄日后如有困难,我亦不会袖手旁观。”
商宁听得脑袋嗡嗡的,她实在没想到伏云深会出这样的主意,一时间猜不准他什么意思。
伏云深见状看着她,目光平静却深邃如渊,商宁对上他的眼睛不由得咬了咬唇。
“我是个记仇的人,和仇人恐怕做不了姐妹。”
“我只提议你与宋兄结为兄妹,至于其他的,我相信宋兄会处理好。”
商宁无言以对。
“如果你有别的想法,我会听你的。”
商宁气愣了愣,顿生无力感,“我觉得应该尊重宋先生的意思。”
宋柘温和一笑道,“虽然我本意是为宋楹而来,但能做伏夫人的义兄于我个人而言是我的荣幸,若蒙夫人不弃,我自然也没有推拒的道理。”
他显然不觉得伏云深很好说话,可既然有求于人,就不能因为猜疑而丢掉机会。他必须救宋楹。
商宁见状,索性破罐子破摔,“那请让我以茶代酒庆祝我拥有了一个家世显赫的兄长。”
宋柘自然能看出她的不情愿,他对商宁真心感到愧疚,也希望有机会弥补。
当即便以茶代酒与商宁对饮。
结拜虽为权宜之计,可他愿意做她的长兄,为她提供倚靠,为之前发生过的事向她赎罪。
毕竟,因为宋楹和他,商宁险些一尸两命。
他伸手取下脖子上的墨色玉牌,起身走到商宁面前,单膝下跪。
商宁讶然,不知作何反应,慌乱中伏云深按住了她的手,打消了她想逃离现场的冲动。
只见宋柘将手中的玉牌递给她道,“这是我父母留给我的纪念,意义非凡,现在我将它送给你作为礼物,也是我们结为兄妹的信物。”
商宁愣了半晌,拒绝道,“这么重要的东西兄长还是自己留着比较好,我已经领会到了你的心意,如此足矣。”
她不觉得这种情况下需要什么仪式感,她甚至打心底里不喜欢宋柘这个人。
宋柘态度诚恳,“我将它送给你是要表明我的态度,我既然认了你做妹妹,就会像对亲妹妹一样待你,你也应当像对哥哥一样对待我,就以这块玉牌为证。”
伏云深轻抚她的手道,“收下吧,你难道要让你的兄长一直跪着?”
商宁无奈地看着那块烫手山芋。
宋柘将玉牌放进她手心里,“请收下吧。”
“谢谢。”
商宁迫于无奈收了玉牌,有些歉意道,“只是我却拿不出这样意义深重的礼物作为回礼。”
“无妨。”
商宁道,“这玉牌给了我,你就不怕伯父伯母会不高兴?”
宋柘起身坐回座位,对商宁道,“不会,我父母在天有灵或许会高兴我有个妹妹。”
商宁愣了愣,伏云深亦有些吃惊。
宋柘道,“宋原征和宋芝晓不是我的亲生父母,他们是利欲熏心的盗贼。”
“我的父母,早在我刚出生就双双去世。”
他父母和宋原征夫妇是北城人,四人刚好同姓是至交好友。
毕业后意气风发的四人一起打拼事业,他父亲出资四人合作开了一家公司,通过呕心沥血的付出,公司顺利上市。
事业如日中天,母亲怀了他,因为孕期反应严重,他的父亲将生意上的许多事托付给宋原征。
等到他出生以后,公司却变了天。而他母亲产后抑郁,日渐消瘦,父亲为照顾母亲无暇顾及公司的事,索性对宋原征夫妇暗地里的动作视而不见,后来事情彻底失控,宋原征夫妇在公司大权独揽,排除异己,几乎无他父亲的容身之地。
他母亲知道情况后愧疚难安,焦心耗神,郁郁而终,父亲因为母亲的死备受打击而一蹶不振,他还没满周岁,父亲便也接着去世。
父亲成年之际便因为某些不能分辨的事和家中决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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