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接过夏莹递上来的宫灯，往书房走去。
山不来就我，我便去就山。
还未走出丹若居的大门，熙虞想了想回头对春时说：“你不用跟着我去，今夜我宿在前院，便不回来了。”
说完也不等春时反应，她便提着宫灯遥遥远去。
她步履匆匆地赶到前院书房时，恰逢宋氏拎着食盒从里面出来。
“福晋安好。”
宋氏微服了服身子。
熙虞点头算作回应，正要向前走，却被她拦下。
宋氏满头的珠翠在夜里依旧晃眼，这样对比倒显得熙虞这一身的装扮太过素净。
一时竟分不清楚谁是妻是谁妾。
她服了服身子，笑语盈盈，“四爷说想一个人静静，福晋还是不要打扰的好。”
“好呀，那你赶快回去吧，我有事找四爷商量。”
熙虞装作没听懂她的意思，顺势说道。
宋氏脸上的笑有一瞬间的僵硬，随后耐心说道：“奴婢以为四爷的意思便是不想任何人打扰。”
屋内烧着炭，书房的窗欠开一条缝，熙虞的耳朵能够敏锐的捕捉到胤禛翻书的声音。
她们两个的声音不算小，想必里面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十月底的风带着寒气，风一吹披风里的余温散了不少，熙虞将身上的披风紧了紧。
“妹妹好生厉害，竟然知道四爷心中所想。”
熙虞故作惊讶，语气中带有几分赞赏。
宋氏的神情立刻变得洋洋得意，继续说道：“福晋既然知道了，那还是请回吧。”
末了，还想征求旁人的意见。
“高公公你说，是吧？”
高毋庸抬起胳膊擦了擦头上并不存在的汗，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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